附和着郑盈绣的话。
以前郑盈绣瞧不上沈妗,但是现在沈序是二品户部尚书,比郑蓟三品京兆尹的官位还高,是以郑盈绣不敢得罪她。即便她暗暗嫉妒沈妗好运气,也只能恭维她。
沈妗自然能看出这些人的心思,她笑意温柔道:“诸位谬赞,这料子不过是陛下念及父亲那点功劳随便赏下来的,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料子,是丫鬟看着好看,就用它给我做了身衣裳,听你们一说,我才知道这是香云纱。”
郑盈绣暗暗翻了个白眼,腹诽着沈妗可真会装。
这么多闺秀中,貌美的姑娘多得是,夸她两句她还真的当真了?若沈妤在这里,她还好意思觉得自己生得最美吗?
吴惠然笑的越发甜美,亲亲热热的拉着沈妗的手,沈妗也不拒绝,她一说话发上的白玉流苏就跟着晃动。吴惠然突然大吃一惊:“妗儿,你头上的发钗也是陛下赏赐的吗?”
沈妗摸了摸发上的点翠岁寒三友头花钗,笑道:“这是陛下赏赐给父亲的,但父亲毕竟是个男子,是以父亲便将这些首饰悉数给了我,我想着既然要感谢陛下隆恩,自然是戴上御赐之物才显得诚心诚意。”
吴惠然即便是吴婕妤的亲侄女,素日也没得到过这么多御赐之物。她比不上沈妤也就罢了,没想到现在沈妗也越过她去了?
她愈发嫉妒,笑盈盈道:“这是因为沈大人得陛下重用,沈大人又疼爱你。”
提起沈序,沈妗眼中闪过一抹异色,笑道:“父亲的确很疼爱我。”
这样说着,好像她忘记了她害死棠姨娘时沈序暴怒的情景。
在利益面前,什么恩怨都可以忘记。沈妗和沈序,一个要攀附权贵,一个要嫁入高门,两个自私自利的人合作,演出了父慈女孝的戏码。
在场之人,终究有看不惯沈妗的。
一个身穿湘妃色衣裙,鹅蛋脸杏仁眼的姑娘抬起下巴道:“沈三姑娘,今天这样的好日子,怎么不见二夫人和大公子呢?”
人群中静默了一瞬,都神色古怪的看着沈妗。京城人谁不知道吕氏和沈妗联合陷害沈妤之事,吕氏定然是在受罚,哪里能出现在宴会上?再者,沈明汮被安阳泽侮辱,也没脸出现罢?
这个姑娘这么说分明是要给沈妗难堪。
就在她们以为沈妗会生气的时候,沈妗却是从容不迫道:“劳烦辛姑娘记挂,母亲身子不好,正在养病,无法见客。至于大哥——春闱快到了,大哥正在读书,也不能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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