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由李狗儿引进寝宫跪下给张卯磕头。
张卯躺在榻上看着儿子良久才缓缓的说道:“现在国事艰难,我身体有恙不能主持朝政。这副担子现在就要交给你了。一会你就去太庙祭拜祖宗,明天就主持登基大典。”
太子张行听完这句话差一点晕过去。如果在国家无事的时候,虽然表面上做出十分不愿意的样子,可是他一定会心中狂喜。
可是现在,他却恨不得一头在墙上撞死!
“父皇!儿臣实在是做不来。你老人家只是身体微恙,儿臣现在要是接了这副担子,天下人会骂儿臣贪恋权位骂儿臣不孝的!”
张行说完这句话就以额杵地磕得砰砰直响。
如果是平常时候,这是多么父慈子孝的一幕啊。父亲在自己身体健康的时候把皇位传给儿子,儿子却万死不肯接受。可是国难当头他们两个却都忘了责任两个字。
太子的反应早就在张卯的意料之中。他对站在旁边早就准备好了的几个太监说道:“快扶太子起来去太庙祭告祖先!”
几个太监冲过来拖着太子张行就向外走。
“父皇!父皇!儿臣实在是做不来啊!”太子张行哭喊道。
两个身强力壮的太监一人夹着张行的一只胳膊就向外拖。
张行身体后仰朝天不断的哭喊着。
哭喊声渐行渐远,张卯心里既有不舍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突然一个太监跌跌撞撞的跑进来。
“陛、陛下,太子哭晕过去了。”太监禀报道。
“快去传太医!等太子醒过来接着带他去太庙!”张卯说道。
晚上的时候,陛下要传位于太子的消息就在朝廷大臣中间传开了。
驻守在祖龙河北岸巡州的梁方平没有听到这个消息。这里离京城有几十里远还隔着祖龙河,没有人给他传递消息。
梁方平在巡州每天只做两件事。一个是不停的写奏折催粮催饷。另外一个就是每天派人巡视祖龙河上的浮桥几次。要保证浮桥的完好无损,这可是他在乌骨大军到来时逃回京城的路,是他的命根子!
修缮城墙,组织士兵和城里的百姓做好守城准备统统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将军,巡哨回来报告乌骨大军的前锋已经到了离巡州城五十里的地方了。”一个偏将进来禀报道。
“什么?这么快!”梁方平一下子站起来说道。
他几乎没有犹豫的下达了命令:“让所有士兵整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