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读书人!”那个人几近用哀求的语气说道。
“既然是读书人,那就去县学借宿嘛。我们这里实在是不方便。”灵虚摇着头坚决说道。
“县学那里的人说他们不招待外地人。”那人为难的答道。
“哎呀,那我们也没有办法。”灵虚摊开说故作无奈的说。
长寿上下打量那个人。一身灰布衫子已经是补丁落补丁。脚下的鞋已经开了口子,露出脏兮兮的布袜。
看外表很难让人相信他是书生。读书难得不需要花钱吗?怎么还有人落魄成这个样子?
“师兄,就让他在茅草屋里将就两天吧。与人方便嘛。有什么开销都算我的!”长寿在一旁看不过去了说道。
“师弟,你就是心慈面软!将来你大开山门的时候会坐吃山空的。好吧,看在师弟的面子上你就进来吧。可是说好了,两天以后你必须走!”灵虚无奈的说道。
“谢谢师傅,谢谢小师傅!”书生喜出望外的拱手说道。
长寿把书生带到茅草屋前,书生再一次躬身致谢。
“你一定没有吃东西,我去拿一些来。”长寿说完就转身而去了。
书生感情复杂的看着长寿的背影。
不多时,长寿捧着几个素馒头回来。
“小师傅,大恩无以为谢啊!”书生感动的说道。说完他也不顾形象抓过素馒头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长寿又给他倒了碗凉水放在他面前。
很快,书生就风卷残云般把长寿拿来的素馒头吃得一个不剩。
“我再去拿几个来。”长寿站起来就走。
书生一愣之间长寿已然出去了。
他端起碗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大口凉水,忽然眼泪涌出滴进他还端着的碗里。
书生哽咽得连水都咽不下了,全不像刚才他一口气连吃几个素馒头的样子。
长寿再拿来的素馒头,书生又吃了两个就停住不吃了。
“敢问兄台名讳?”长寿问道。
“不敢,在下石再亮。”书生答道。
“兄台这是要去东京大考的?”长寿接着问道。
“是,有些人提前半年多就动身了。我现在已经是晚的了。真是惭愧啊。”石再亮摇头说道。
到东京赶考的书生之间相互结交唱和,甚至是游走于官宦门第都是现在的常态。可是这都需要钱的。
他连自己的衣食都难以为继,怎么能去想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