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险些还忘了这一点。”吴世奇一凛:“如此说来,苏木你份邸报看起来好象是令人不齿,其实却大有深意。皇帝亲政,国之大事,可叹我吴世奇竟然为了自己区区一点名声,至国家君父于不顾。吴世奇啊,吴世奇,原来你也是一个看重名利的庸俗之人啊!”
说着,就提起笔,在稿子上签字。
老先生是老派读书人,无日不三省其身。
现在批评和自我批评起来,就是长篇大论。
苏木见说服了老先生,心中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君子可欺之以方,我老实欺负吴老先生这个实诚人,又些不够意思啊!
为了缓和一下气氛,苏木又道:“老先生要针砭时弊也不是不可以,可咱们这么一弄,岂不抢了言官御使给事中们的饭碗,到时候,只怕他们要来找你我拼命了。”
吴世奇哈哈大笑起来:“今天就这样,等下本官就叫人将样稿送到华大人那里去。”
苏木:“对了,老大人,明日十五休沐,我打算去礼部报名参加来年恩科。本该论着我值守的,给你请个假。”
“哦,报名啊,这是好事啊,可有把握?”吴老先生巴不得自己未来的乘龙快婿中个进士,弄个正经出身。他这一年来,以举人功名做到朝廷命官,在官场是大受排挤,还沦落成为世人口中的小人,痛感一个进士身份对官员来说是何等的要紧。
“这个还真没什么把握?”苏木老实地回答。
“那么……不准假!”
“啊!”
吴世奇:“明日本大人替你值守,你去报名之后再来替我。”
苏木大喜:“多谢老大人。”
吴世奇抚摩着胡须沉吟:“按说,会试应该比起乡试来要简单些。你底子不厚,这一年来虽然刻苦读书,无奈火候不到。这样,如果学问上有什么疑惑,可来问问我。”
“是,大人。”
吴老先生今天显得特别唠叨:“苏木你还年轻,不像我,老了,无所谓了。一定要考个出身啊。否则,这辈子也就一个知府到头,岂不糟蹋了你一身的精明干练。”
老先生的话苏木是知道的,明朝官员的升迁虽然有考核。可最是讲究出身,你如果是进士,升迁的机会比起选官要多得多,且没有透明天花板一说。
下班之前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办:领俸禄。
苏木在沧州的时候也干过几个月巡检,一个月也有二三两银子的收入。不过,地方官员都富,对于俸禄也没怎么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