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走你的,我走我的,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此抵距离衙门不过两里地,又用得着如此声势?不过是一场县试罢了,又有何难?”
话音刚落,苏四老爷大喝一声:“苏木,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我也不知道你走了什么门子,估计是送出去那六十亩地才得了县学的担保,有了考试资格。可你就是个傻子,去了也是丢人现眼。若你还知道廉耻,就不要去献丑了。”
苏木摇头,看了众考生一眼:“四叔你也太小看人了,须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次县试,我不但要中,还要拿个好名次,我也有这个自信。也不知道各位将来能够得什么名次,若是排在苏木后面,或者名落孙山,岂不也是个傻子?”
说完,大笑一声,将众人的喝骂声抛在身后。
县试其实并不是太严格,也没有专门的考场,一般都设在县衙的大堂,由知县担任主考。
到了衙门口,外面已经等了好多考生。春天的天亮得迟,只县衙大门口点了两盏灯笼,光影中黑压压一片人头,也看不清面目。
灯笼下是一个穿着青色官袍的老年官员,头发胡须都白,估计至少有六十岁,正是本县的县尊赵知县。
不片刻,就有衙役喊:“排队,排队,点名了。”就手中的棍子挥得呼呼响。
苏木这还是第一次参加古代的科举考试,心中好奇,忍不住朝前面挤去,好将整个过程看得清楚。
却不想,刚挤到前头,就看到韶泰那张清水脸。
他是本县县学的教谕,过来替知县打下手。
苏木答应到他那里去读书,可这几天尽顾着考察市场,现在突然见了面,有些不好意思,就将脸藏在灯笼的阴影里。
开始点名了,看到考生们战战兢兢地走到知县面前,倒也是有些意思。
可观察了片刻,苏木却发觉自己同别的考生有些地方不一样,具体什么地方不同,一时间也没琢磨出来。
“清苑城关镇苏木。”
一时间还没回过神来,等衙役喊了好几声,苏木这才知道是叫自己,忙走上前去。
这下,终于被韶泰给认出来了。
韶夫子瞪了苏木一眼,一脸的不高兴。
赵知县看了苏木一眼,道:“你就是那个苏木,诗不错,刚才韶夫子正夸奖你来着,说你要来参加这场考试。我心中还在想能够写出一夜东风人万里,可怜飞絮已纷纷的才子究竟长得什么模样,如今一看,果然一表人才。不错,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