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道:“太尉说得哪里话,是末将鲁莽了!”
“坐吧。”
朱儁挥手示意宗员落座,又询问道:“贤弟有何不解,尽可相问,老夫知之必答。”
“末将不敢,只是员不明白太尉缘何轻弃长城关口?”
“长城关口,确为天险,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弃之可惜。然,非若如此,怎使贼军入瓮!”
朱儁没有迟疑,顿了一下,便回了宗员缘由。
“太尉的意思是,此为诈降?”
“对,诈降!”
“王允非凡之徒,若其不中计,又该当如何?”
“贼军必入瓮也。”
朱儁信誓旦旦的说了一句,似乎拿捏住了晋汉将校的心思。
宗员沉默了一会,心中纠结了半天,才迟口再问:“太尉,今天有二日,当何分之?”
话音一落,帐内几人便齐齐凝视朱儁。别说宗员了,即便是朱儁之子朱皓,也心怀疑惑,摸不透父亲的心思。
朱儁老目沉沦,明晦交替,顿了片刻,幽幽叹道:“国难自中平始,董贼、高逆犯上作乱,坏吾江河。更兼朝有奸臣,以应逆贼,使国家不宁。先帝忧愤难平,敕二位皇子,分据两州,以保大汉社稷久存。当今天子,乃陛下亲诏,以嫡长子继承大统,顺应天命之举。协皇子为权臣所迫,擅觊大位,有负先帝之命,乃乱臣伪逆之流。尔等切记,嫡长继承制,乃大汉祖制。今上无恙,便轮不到协皇子!”
“末将等谨记尊诲!”
这下众人心中仿佛吃下了一颗定心丸,纷纷鼓奋应喝。
不比晋汉,赵汉权柄,为赵王袁绍及其百官掾属掌控。其下诸官皆效忠于赵王殿下,但他们这些朝廷忠义之事,却是陷入两茫之间。
效忠今上,那几乎就相当于效忠袁绍了。其次赵王短时间内封王、加九锡,也使得他们心中大为反感。
晋汉则不同,庙堂之高,悉数为先帝尚在时,充斥国朝的大臣名士。他们一直都聚集在大汉这杆旗帜下,王允虽权倾朝野,却也从未有违制之举。只可惜,协皇子登基,名不正言不顺!
不过两日功夫,朱儁便已与张扬、张燕秘密联络,约定时日,伺机夺取井陉道,直入冀州腹地。
而此时,两军在代郡的交战,才刚刚传回长安。
对于袁绍与王允的战争,长安并没有心思去参与,也没那个精力。
历经数月之久的休整,各部兵马兵马悉数布满兵员,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