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子心甘情愿当这把枪,想必也是得了厚利!
“陛下,臣这便责主薄领贼捕、五官,会御史署、廷尉署,前往育阳,调查此事。”
“臣等即可着人前往。”
孙香请言完毕,身旁的御史署令、廷尉署令也急忙应声。
态度表现的还行,起码各府署没给搅合到一块去,显得地方三权有模有样。
不过.....
“文阳打算以何名查捕?郡、县府虽有行令调查的权利,但就算是查的再明白,又以何名捕之?”
高诚凝视着孙香,看来这段时间,孙文阳还没有把大周律吃透。
育阳诸事,真论起来,根本算不上触犯刑法。
大周律中并没有规定不许当地百姓与外地灾民结姻,更没有规定不许当地招募灾民民工。至于县府与民工作籍一事,更没什么好查的。
再查也不过是当地县府发现有黑户充作募工,而后会知募工,着其到县衙申请户籍。亦或者招工者,引领这些募工,直接去申请户籍。
大周对于户籍的批准并不严格,尤其是在地方县邑上,县长、令便可以决定所有权。然后,只需要层层上报即可,一切都很正规!
孙香思忖了片刻,似乎也发现了这些,随即又想到了其他。终是蓦然垂首,言道:“陛下,那当如何处理,还请示下。”
“那些入籍育阳的百姓,县府可曾分与耕田?”
“都分的有,但多不过五十亩,少不过三十亩!”
盖顺应声答话。
高诚点了点头,这就是了,那些家伙不可能给这些百姓分够新法规定的田亩。不然,他们岂不是在为自己做嫁衣?
“新法尚未正式下行,但育阳令并未及时将新入籍户口,及时上报郡府、朝廷,致使新籍百姓需要重新录籍、给田,政令拖沓,予各州、郡、县,布告批评!”
脑子一转,高诚就想到如何处置这种钻空子的行为了,也不迟疑,直接与孙香道来。
孙香初闻间,还感觉有点不可思议,处罚着实过于轻松。但后面细细思来,便回过味来了。
布告批评,看起来根本不像处罚,一未迁职,二未罚俸。但别的不说,三年之内,育阳令的绩效,自己是不可能给上上了,即便再有才能,最多也就是中下之评。
而且,布告各州、郡、县,这育阳令一下子就出了大名。
不知,是福是祸啊!
“陛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