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万年!”
跪拜行礼,礼毕双手奉佩剑至前。
高诚微微抬了下手,示意杨阜起身,而后踱步下了帝驾,来到杨阜身前。
“陛下,此乃大都督佩剑!”
杨阜再度将双手端着的佩剑抬了一下,目光注视着高诚。
高诚点了点头,接过苏则佩剑,轻轻拔出寸许,凝视着明亮的剑背,看着在其中时隐时现的自己,短叹一声。
合上佩剑的同时,缓缓闭起双目。
自从自己称王之后,昔日的结拜之义,就已经变了味了。而称帝之后,当年的结义,也只能深深的藏在心底,闭口不提。
不只是自己,两位义兄以及朝臣们,都在避及这个话题。
因为,谁都知道,当年在少司命下许下的诺言,早已不可能成真了。
只是,自己万万没有想到,八万大军,却保不住他苏则的性命,何其可笑~
压住心底的怒气,再次睁开眉目的时候,高诚挽了下手,将佩剑双手平端,抬步缓前。
来到杜氏母子三人身前,高诚注视着伤心过度的杜氏,不由感怀,言道:“嫂嫂,节哀顺变!”
杜氏没有答话,似乎能够透过高诚的身躯,直视那车架上的棺椁,一动不动。
旁边的苏怡见状,唯有躬身颔首示意。
见状,高诚短叹了下,让在身位,来到苏怡身前,看着这个二十出头的小子,一边点着头,一边说道:“真像啊!”
叹完,又突然收回一手,取下了自己腰间的佩剑,将两柄算不上精致的佩剑握在一起,继续言道:“当年,就是这两把剑,加上汝傅叔父腰间的佩剑,三把剑横扫了整个板楯蛮,扫了整个西羌。这上面,沾着无数敌人的鲜血,象征着吾兄弟三人的赫赫武功!”
“龑儿!”
突然,高诚冲着帝驾所在,大唤了一声。
一直注视着父亲身影的高龑,身形猛然一震,仓促上前,边走边高声回道:“父皇,儿臣在!”
“来,见过汝休悦兄长。”
“休悦兄,节哀!”
高龑闻声,当即朝着苏怡拱手见礼,安慰说道。
苏怡微屈身,颔首回道:“怡怀父位,不便行李,还请殿下勿怪!”
“休悦兄不必....”
“休悦!”
高龑话说一半,就被高诚打断了。
目光看向父皇,只见高诚也正盯着自己,不禁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