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汇聚起来,开始向东北四十余里外的瓦亭前进。
此时此刻,虽说西面荥阳那边的战报还没传至大营。但酸枣被破的消息,已经蔡阳处传到跟前。
再者,原本留守在白马渡口的赵俨、许诸二人也已过了燕县。所以,淳于琼不出所料应该知道了自己主力大军并不在白马了。
白马周遭坦荡无余,包括瓦亭也一样如此,与其说设伏,倒不如说是以逸待劳。当然,自己并非没有胜算!
望着源源不断从四周汇聚而来的部曲,曹操凝视着东北方向的瓦亭,神色颇有凝重。
这一仗并不难打,难得是后面怎么打!
袁绍失策,四面分兵,给了自己一个绝佳的翻盘机会。但是,吃了这么一亏之后,赵国上下势必收敛骄纵之心,正视于己。
那时,南面有颜良大军扰乱徐州,西面赵军重整旗鼓,北面袁谭也势必将加大攻势。再算上齐国内里之忧,一场胜仗根本改变不了局势啊!
“大王,各部已经就发,中军当行了!”
荀彧驻足在曹操身侧,目光未曾偏转,一直都在观察着王上的一举一动。也许这一仗无法彻底改变大局,但总能改变齐国上下愈加艰难的局面。
曹操猛然醒神,皱着眉头狠眨了两下眼皮,深吐一气,冲着身旁的典韦压手言道:“中军即行!”
“诺!”
身形雄阔的典韦,拱手闷声应下。
随即,中军大纛先动,曹操等人亦换乘战車,紧跟大纛侧。
如后,各军依次进发,直奔瓦亭。
而瓦亭北二十里处,一座宏阔的大营屹立在白马与其之间,一个适中的位置。
营中大帐内。
淳于琼端坐在上座,左右两侧伫立着几名河北大将,而中间一名小卒,正气喘吁吁的饮着水,滋润着干燥的喉咙。
一碗凉水下肚,信骑这才喘着粗气,拱手言道:“将军,小的奉吕威璜将军之命,传荥阳、敖仓之迅。大王行营被焚,敖仓亦是火势冲天,身在酸枣尤可见之。”
话音一落,帐内几员大将的眉头都瞬间拧了起来,但没有人急着说话。
淳于琼面色只是微动了一下,而后问向于其:“此乃何时之事?”
“三天前,小的后面应该还会有兄弟快马来报。”
“嗯,本将知晓了,汝先下去休息吧!”
“诺!”
信骑一走,帐内的氛围立马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