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世子,在旁人面前给我拿出点该有的骨气来!”
生于内宅之中,长于妇人之手,嫡长子变成如今的样子他身为父亲该负最大的责任。
这是他常年征战不得不承受的代价。
“父亲,到现在您还嫌我丢了您的脸?”邵景渊满脸怨气,“那您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这么多年来我处处被邵明渊压着一头,明明我才是嫡长子,可是那些人当着我的面就不避讳地谈及他是如何如何优秀,谁在乎过我的心情?那时候我想,他是我亲兄弟,谁让我有个这么能耐的弟弟呢?可是忽然间他就成了您的外室子,那么我从小到大承受的那些压力算什么?”
邵景渊越说越激动:“结果更荒唐的事情还在后面,他居然是乱臣贼子之后,为了他,您把整个侯府都搭进去了。那么父亲,我想问问您,在您心中把我当什么?随便可以舍弃的玩意吗?”
靖安侯苦笑:“长幼有序,你从来都是侯府的世子。”
“那为何大难临头,您悄悄送走了三弟,对我却半个字都没吐露过?”一想到靖安侯偏心至此,邵景渊一颗心就凉透了。
靖安侯沉默看着邵景渊许久,才叹口气道:“就因为你是世子,从来荣耀有多大,责任便有多大。”
靖安侯说完掩口咳嗽起来。
邵景渊眼神闪了闪,陷入沉思。
睿王府黎皎院子里的那簇美人蕉抽出了新绿,睿王压下激动的心情快步走了进来。
黎皎正坐在外面的树下绣花。
“皎娘在绣什么?”
黎皎把绣绷拿给睿王看:“准备给您绣几条手帕。”
睿王瞧了一眼绣布上一丛挺拔翠竹,不由点头:“没想到皎娘还有一手好女红,不过仔细伤了眼睛,有针线房呢。”
黎皎抿了抿唇道:“毕竟是王爷贴身用的。”
睿王对这个话题没多大兴趣,随意笑笑,便隐含兴奋道:“刚刚恭王醒了。”
“呃,恭王爷如何?”黎皎暗暗憋气,顺着睿王话头问道。
男人便是如此吗,喜欢一个人,无论那人做什么都是好的;对一个人没心思,任那人做什么都不会感动。
她垂眸看着满是针眼的白嫩手指,险些吐血。
白白用针把手指戳成马蜂窝了,王爷竟然没有多看一眼!
睿王自是不知道黎皎此刻滴血的心情,自顾道:“恭王看起来精神强了许多,还主动让人端了饭菜。皎娘,这次多亏了你的引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