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江那边,虽然无法增援兵力,但有邓贤的一万精兵,以及阆中的近万将士,据城坚守问题不大。涪县那里也不需要增兵,五千人驻守,又在江油、梓潼之后,足以。江油那边,末将领万余东州兵去吧。余下部曲,留守成都,提防赵韪反攻。”
刘璋一边听着吴懿的话,一边点着头,慕然叹息道:“子远,益州士族汝怎么看?”
“可用,但不可大用!”
吴懿神色不改,微微躬身,继续说来:“士族之想,无非以公假私。纵是末将,也是无法改变东州士人的心思。可无论如何,益州动荡不堪,还得仰仗巴蜀士人,维持时局,此可用也。待到击退周军后,再谋彼等之事即可。故而,不可大用。”
“话虽如此,但某担心周舒等人,见子远为吾侧腹,心怀鬼胎啊!”
刘璋还是担忧的道出实情,只要有军队在,自己就不用担心赵韪。成都城高墙坚,钱粮充足。便是给他赵韪数月时间,他也不可能打下成都。
所以,自己担心的是周舒等人。
谁也不知道他们的心中在想什么,但天下大势会告诉所有人。
周强益弱。
强者连横,弱者孤战。
益州的局势很不妙,肯定有人在谋划着投敌的事情,以保全宗族。
“使君放心,一万东州士人,足以压下所有的声音。”
吴懿坚定一声,也给了刘璋几分自信。
刘璋注视着吴懿,犹豫了丁会后,冲着其点头示意,答应了出兵一万前往江油的计划。
一万兵,还在自己的承受之内。
“末将告退。”
吴懿稽礼退去。
当天,驻扎在城外的半数东州兵,踏上前往江油的路上。
途中,吴懿并不心急。
刚氐道、江油皆有两千三兵马驻守,又扼守险要,面对翻山越岭而至的敌军,怎么着也能撑到自己到来。
自成都至江油三百余里,自刚氐道至江油百五十里。
两者足足差了一倍的行程,不过从成都出发,沿途官道通衢,畅便无阻。自刚氐道而行,虽顺江而下,可行进速度仍旧比不上在平原地带行进。
然而,一军急行仓走,一军稳重持行,出发时间又差了约莫两日功夫。
直到窦茂抵达江油城外时,吴懿军也刚刚出绵竹而已,正赶往涪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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