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把钱塞到袖筒里面。
宋招娣:“来的太急,忘了说。”
“赵伯伯说我叫自立,弟弟叫更生。”高个的男孩道,“我九岁,弟弟七岁。”
这话的意思连名字都改了?
看来钟建国那么着急,也是故意让她天黑来接人。宋招娣挑了挑眉,她不会接到一对烫手山芋吧。
“我男人叫钟建国,你们以后跟他姓。”宋招娣道,“我叫宋招娣,别人问起来,你们就说我是娘,他是爸。问你们原本的家在哪儿,就说忘了。无论谁问都这么说。对了,你爸和你妈还活着吗?”
自立抿抿嘴:“死了。”
“当我没问。”宋招娣把砖头递给自立,“抱着。”
自立下意识问:“还要?”
“当然。”宋招娣说出来,不禁睁大眼,“你们不会以为这块砖头是我为了吓唬那个那个女人特意找的?深更半夜,黑灯瞎火,我是为了防身,才一直带在身上。”
“怪不得……”自立忍不住说,“我还以为你会变呢。”
宋招娣笑了:“我又不是孙悟空,会隔空取物,七十二变。”
和平饭店离招待所有一公里,因天色暗,宋招娣又防着心怀不轨的人突然冒出来,走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到招待所。
段大嫂订房间的时候跟柜台说五个孩子两个大人,另外三个人待会儿到。
宋招娣带着自立和更生进去,把部队开的证明给招待员。
招待员一看她也是军嫂,带着孩子回乡探亲,特别热络,亲自把宋招娣送到房门口。
段大嫂听到敲门声,浑身一震,连忙拉开门,一看门口还有个招待员,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埋怨道:“你们娘仨怎么才来?快进来。”关上门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小声问,“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宋招娣道,“婶子,有热水吗?”
段大嫂:“招待员给咱们两瓶。”指着并到一块的两张床,“我琢磨着两张床没法睡七个人,就把床并一起,咱们横着睡。”
宋招娣看过去:“仨孩子都睡了?”
“本来要等你回来。”段大嫂道,“给他们洗了脸和脚,躺在床上撑不住了。”
宋招娣坐在床边歇歇:“那你再倒点水,帮,帮自立和更生洗洗,我给他们泡点喝的。”
“好,好。”段大嫂一边倒水一边让俩孩子坐在床上把鞋脱掉。
宋招娣闻到瓷缸子里有奶味,估摸着是几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