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血丝顺着嘴角往下淌,问他,说道:“你叫杞昇,是唐艾的妻父?”
那人没有作声。
“你潜入我天水,是为去咸阳见崔瀚,传递莘迩口信给他的?”
那人没有作声。
“崔瀚要投唐,是不是?”
那人的眼皮动了动,微不可闻的说了句什么。
同蹄梁问道:“他说什么。”
田勘听到了,回答说道:“他说不是。”
“三个问题就答这一个,说‘不是’,那就肯定‘是了’!”同蹄梁喜道。
田勘赞道:“同蹄公明见,末将也这么认为!”
同蹄梁一叠声令道:“赶紧备车,可别让他死在这儿了!得在他死前,把他送到仇公处!”
……
若走陆路,从天水到咸阳需要的时间会长些,但走水路,就快得多了。
几天后,仇畏见到了这个名叫杞昇的定西信使。
来咸阳的路上,杞昇没再受刑,相反,且得到了医治,身体、精神都得到了恢复。仇畏亲自询问,杞昇一言不发。问了小半刻钟,仇畏不再问了。
回到堂中。
仇敞说道:“阿父再三问话,那人只字不言,……阿父,他越不回答,崔瀚私通陇地,意欲投唐此事,越或者不假!”
仇泰说道:“真也好,假也罢,有这个杞昇在手,阿父,现就奏禀大王吧?”
仇畏皱起眉头,说道:“我提醒过你几次,说话要注意!不要因为无心落下口实,你怎么就记不住呢?什么‘大王吧’、‘大王吧’,像话么?这要被有心之人听去,说不好就会弹劾你!”
仇泰应道:“是,是。”整理了下说辞,重新说道:“现就将此事奏禀大王?”
仇畏面现迟疑。
仇泰说道:“阿父,还有什么可迟疑的?”
仇畏说道:“你自己也说了,‘真也好,假也罢’,一个所谓的‘人证’而已,既无物证,又无其它的人证可为佐证,并且此个‘人证’还是定西那边来的,……有秦广宗的前车之鉴,咱们就算把这个杞昇呈给大王,大王也不一定会相信。”
仇敞插口,说道:“但此人证的身份不同啊,阿父,他是唐艾的妻父,莘阿瓜若用死间之策,料之应不会用唐艾的妻父来做此死间的吧?”
“这一点倒是不错,……但还是不够。”
仇泰、仇敞兄弟相顾。
仇泰提出了个建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