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致地将之,捧在手上。
从侍的小吏将这诗纸接住,转呈莘迩。
莘迩观之,见上头龙飞凤舞写了四句,是首五言诗。
写道:“丑类不量力,蛤蟆一蹦跶。试看来日功,魁首吾延曹!”
莘迩看罢,斟酌了一下措辞,面现激赏之色,击节赞叹,说道:“确乎好诗,好诗!”
高延曹洋洋得意,乜视左手榻上的罗荡诸将,尤其在罗荡身上停了一停,旋即正过头来,恭恭敬敬地对莘迩说道:“明公文采绝伦,自是非末将可比,末将此诗,无非是聊一述末将为明公杀贼的心志!”
“好,好,你有此志此愿,今秦虏虽号十万,两路犯我,我又复何忧?”
莘迩勉励了高延曹几句,叫他坐下。
高延曹在莘迩帐下诸将中的军职、名气都高,因他虽是晚到,左手边的坐榻里边,却有一个上首的独榻空着,是罗荡等将专门留给他的。高延曹就虎步过去,坐了下来。
罗荡的军职、名气仅次高延曹,他俩邻榻。
罗荡扭脸对高延曹说道:“螭虎,你看那门口地方,还空了两个长榻,你不如坐去那里?”
独榻是一人而坐,长榻是数人同坐,且不论这两种榻的尊卑不同,只上首和门口,这两个位置的尊卑就天壤之别。
高延曹问道:“为何?”
罗荡指了指自己跪坐臀下的脚,说道:“我脚臭,怕会熏到你。”
高延曹哼了一声,不接罗荡的腔了。
赵兴爵位、军职最高,坐於首榻,位在高延曹上,听到了他俩这几句对话,轻笑出声。
高延曹瞪了他眼,悻悻然地未做理会。
莘迩笑吟吟地看高延曹、罗荡他俩斗完嘴,心道:“强秦来寇,而螭虎、罗虎犹二虎斗嘴,一如平常,可见士气可用!”
他清了清嗓子,与高延曹说道,“螭虎,你这诗写得好,然你刚才说的话,有一词用得不当。”
高延曹问道:“敢问明公,是哪个词?”
“你说蒲茂是狗崽子,蒲茂不管怎么说,亦秦主也,今蒲秦先克贺浑氏,复慕容氏败而臣之,其兵威震动海内,蒲茂虽胡,可称豪杰也,如何能用狗崽子辱之?”
高延曹不乐,说道:“明公为何壮氐虏志气,灭自家威风?贺浑氏算什么东西?羯奴罢了!至於白虏,家业都守不住,守门之犬都不如之,又何能与我定西相较?”
秃发勃野是鲜卑人,但一则其祖上出自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