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箬施玩着手机,仔细观察他脸上的表情。
陆礼寒余光一瞥,瞥到她手腕上的疤痕,“你要是想知道,去问陈岩不就清楚了。”
陈箬施一顿,失落的口吻说:“我想确认你是不是为了贺翊翊出头,陈岩对贺翊翊有意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只是以为你和贺翊翊感情不好,所以才喜欢她,我也以为你们感情不好,今天看来似乎不是那样。”
她真的以为陆礼寒是讨厌贺翊翊的,所以才对贺翊翊百般看不起,她除了有傲人的身世,还有什么呢,男人喜欢她,也是冲着她的身份地位去的,现在贺漳死了,她如同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还有什么本事,还不是给男人玩死。
陆覃风是一个,陆礼寒又是一个。
还和陆家两个人勾搭不清,对比起来,她陈箬施被‘捡尸’算什么,大家都是女人,都不干净。
而去贺翊翊现在更没了保障,她一个女人,还能斗得过陆礼寒?
陆礼寒面无表情,眼眸深邃如浓墨,这几年在商场沉浮,他变得愈发内敛稳重,情绪都收敛得极好,他一不说话,陈箬施也看不出他的喜怒,壮了壮胆子,她继续说:“礼寒,我父亲和你父亲的意思你看出来了吗?他们想你离婚,让我们在一起。”
“我不会离婚。”陆礼寒终于说话。
晚上夜凉如水,陆礼寒借口到走廊外抽烟,碰到了周烈。
周烈和唐译一起吃饭,江城这块地就这么大,这帮人野的很,日常三餐都是外面解决,能碰上的几率是极大。
周烈朝他打招呼:“怎么一个人?”
周烈以为陆礼寒应酬,应酬难免会有伴,多半是女人。
“不是,你一个人?”陆礼寒说。
“和唐译,好久不见,你倒是越来越成功了,贺氏的大老板。”
周烈是真的夸奖他,他没回应,又说:“恭喜你,我们这一圈毕业的就属你最有前途。”不止娶了贺翊翊,熬到了岳父去世,贺氏成功变成他的了。
陆礼寒虚心接受,拿了根烟给他,闲聊几句问起了近况。
周烈主动提到唐译:“他被你整得很惨,你上位后唐家的地位日渐衰败,他差点连阔少都做不下去了,陆总,你要不要这么狠?”
说完后,周烈想起一件陈年旧事,恍然明白陆礼寒为什么这样对唐译。
坪洲山区支教那一年,唐译丢下贺翊翊,让顾行之有了机会和贺翊翊在一起,这是孽缘的起始点,怪不得陆礼寒会针对唐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