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贺宅是避风港,现在是困住她向外飞翔的枷锁,沉重的,牢牢的困住。
她想起那份协议,父亲说过,协议在,离了婚,陆礼寒分文不得。
顾行之无力看她,被她的笑刺的心里绞痛,说:“那我在这等你,你谈完,我看你好好的。”他再考虑,走不走。
保镖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的,大厅只剩下贺敏和顾行之。
贺翊翊和陆礼寒单独谈话去了。
陆礼寒还不忘倒了杯水给她,“哭那么久,喝一点,补充水分。”
他很冷静,还知道倒水给她。
贺翊翊没喝,“谢谢你了。”
没有刚才在大厅剑拔弩张的气势,贺翊翊却依旧不太稳定,“你喜欢不喜欢陈箬施?”
女人对女人是格外的关注,她自然想问清楚他心里真正的那个人,可没有自信他说是自己,如果是自己,那也太搞笑了。
陆礼寒耐心回答:“不喜欢。我喜欢你。”
后半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贺翊翊自嘲一笑:“不用为了哄我撒谎,你不是喜欢我哦,你喜欢权势。”
“你也可以这样理解。但是翊翊,这不能改变你和我的关系。”
沉默几分钟,贺翊翊在他的注视下,说:“你上次问我毕业后的打算,我认真想后,我不想回来,贺氏你好好管理,那是我爸的心血。”
又说:“以后事关贺氏,请你想一下我爸爸对你的养育之恩,其他的,没什么要求了。”
陆礼寒抽烟不说话,斜眼看她。
气氛十分僵硬,他不给个准信,贺翊翊心里没底,说:“以后我定居在国外,你也可以放心。”
顾行之没有任务或者调令,基本上出不了国。
她是让他放心,没有后顾之忧,她和顾行之不会在一起,她只要待在国外,顾行之就找不到她。
他站起身,缓缓吐出一口烟雾,邪笑道:“你准备和我分居两地呢?”
陆礼寒可以看到她的眼睛因为哭过浮肿的厉害,又可怜又倔强,脸上还脏兮兮的,想到她的病情,他心里像长了一根刺,拔不掉。
“你也知道了我的病,说实话,多半有你的原因,不是推卸责任,而的的确确是因为你。分开对你我都好,我只是想回归正常的生活,你在我身边,我的病只会越来越严重。”
陆礼寒对她的病多少有过了解,既然她主动提出了,而不是说离婚,只说分开,他仔细斟酌,觉得尚可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