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马匹只能沿路途行驶要快的多。
在代朝桓所派之人还未将消息送回洛城交给代衡之时,杨昭已然率月隐军赶往岐山设伏,只待代衡三万兵马抵达。
虽然事情进展的十分顺利,可雪子耽事后却感到疑惑,他不解月玦是何时将那两枚锦囊送往广平楼,更不解他是如何在事先料到秦楼安会选择兵分两路。
除却这已经发生的情况,信中还记录着大军并未分散,十三万兵马一同绕南而行的另一种情况。
虽然此事并未变成现实,然雪子耽好奇若是此事成真,月玦又要如何应对,于是他便打开另一只朱红色绣有秦艽花的锦囊。
“子耽子耽,你上当矣。公主谨慎聪慧,必将代衡兵马剔离。此枚锦囊,乃是我送与公主以解相思之情。我知子耽必因心生好奇而将此物打开,既如此,便有劳子耽代我交付公主,玦不胜感激。”
最后落笔,则亏。
纵是雪子耽素来寡淡,不易生怒,然此时此刻看着手中的白纸黑字,他清秀的面容,还是因极力压抑怒气而泛上明显的红晕。
月玦虽不在眼前,可他却能想象到月玦写下这寥寥几行字时,唇角勾起的得逞快意。他故弄玄虚骗他上当便也罢了,竟还要他为他托物寄相思…
过分!
雪子耽一把将纸条狠狠攥入掌中,看向一旁颜色鲜艳绣工精致的朱红锦囊。
但凡月玦相思所寄之人不是他的师妹,换做其他任何一个女子,他必将此锦囊碎尸万断。
雪子耽坐在那里平息着怒意,片刻后帐帘掀开,依旧一身玄甲的秦楼安走进来。
此时正值午时用餐之际,秦楼安见雪子耽未去用膳,便替他带过来。
可看见他朝她投来的幽怨隐怒的眼神,不知真相的秦楼安愣了愣,心道他不吃饭在这和谁怄气?
脸都憋红了。
“师兄为何不去用膳,反在帐中…生闷气?”
秦楼安将饭菜放在矮案上,盘膝坐在雪子耽对面。看见桌上那枚小巧精致的锦囊,秦楼安忍不住心生喜爱之意。她拿过一瞧,锦囊上竟然还绣着栩栩如生的秦艽花。
“师兄,此物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秦楼安翻来覆去将锦囊打量几眼,凑近鼻尖轻嗅,竟还有秦艽花的淡淡香气。如今并不是秦艽花盛开的季节,这缝制锦囊的云锦,应该是用往年秦艽花碾作的香粉,反复浸染与焚熏过。
制此锦囊之人,必定颇费了一番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