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宛如鹤立鸡群,像是个翩翩俏公子。出宫路上她想起十几年前流传至今的故事,说起当时的云道长,她一下就想到云别岫。
一样姓云。
一样来自蓬莱。
一样眉心生有朱砂痣。
若他们并非同一人,世间可有如此巧合?
若他们是同一人,世间又有这般诡异之事?
十九年前的云道长不过二十出头,现在的云别岫看上去也是二十四五岁的模样,若他们是同一个人,他怎会近二十年来容颜上不见苍老?
还是说,他当真是仙人,已然如他所说八十多岁,只不过已脱离凡胎可以青春永驻?
这…这真的很诡异。
若是云别岫生的难看些,与其说他是仙人,不如说他是妖物。
不过秦楼安很快便收起自己的胡思乱想,云别岫与当年的云道长有何干系终究与她无关。如今的祈雨台,亦并非十九年前的祈雨台。
此时高耸的台前,又以合抱粗细且生有尖锐荆棘的木桩,竖起两根四五丈高的柱子。她也是才刚听人说,这两根柱子取名为断魂柱。
抬头,一左一右断魂柱上,谢荀与司马青鸿被高高吊绑在上面。二人身上的外袍皆已被扒下,只剩一件中衣虚虚挂在身上,本是雪白的衣衫已被铁鞭抽得道道血痕斑斓玷污,几乎已成血色,而那遍布荆棘的柱子上,似乎亦有流淌的血线汩汩向下。
细看谢荀,此时他长发披散掩盖住脸容,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面上神情。但秦楼安却似乎能透过他的发隙,看到他鲜红的血唇噙着狂傲的笑意。
狼狈二字,从来便与谢荀无关。
或许是因为更为高巍的祈雨楼挡在台后,遮住阳光。此刻虽近午时,此处却比城中其他地方阴暗寒冷上许多,似是春日将这里忘却,顽固的苦寒深冬依然在这里盘桓肆虐。
“这老和尚好像不行了。”
场中手执铁鞭的人皱着眉头,招呼守在一旁的一名士兵:“你速去祈雨楼禀告皇上,就说司马青鸿像是已经断气了。”
那士兵应下走后,秦楼安挤过人群,也朝祈雨楼走去。
昨晚她两位皇兄突遭横祸死于非命,她父皇悲痛盛怒之下,下令于今日午时三刻,将谢荀与司马青鸿当众以万箭射杀,且要亲眼看着他们被射得千疮百孔,如此才算解他心头之恨。
然见这祈雨台与祈雨楼四周,除了五百名弓箭手,还布置了重兵,甚至将城郊的中禁军亦调来防守。她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