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人们唱歌曲小样,有时候唱得往往比后来的原唱还要好,简直摧毁原唱的自信心。浸泡在这样的环境里,章依曼的唱功已经不是同龄人或者同时代的歌手能比的了。
“不错,可以出来了。”制作人表示一遍过,韩觉没有异议。
章依曼出来之后,轮到韩觉进去了。
“大叔你的歌词呢?”章依曼看到韩觉空着手,奇怪道。
“我记着呢。”韩觉指了指脑袋。
韩觉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些专业设备,站在麦克风前面,他终于感觉有一点当艺人的样子了。韩觉好奇地打量着防震架,防喷罩这些东西,作死地这个噗噗几下,那个戳两下。丝毫不知道这些东西弄坏掉了的话,能把自己赔死。
“准备开始了。”外面的制作人提醒道。
韩觉收心。低头开始酝酿情绪。
他想到了日记里前身8岁时写下的无知不解。想起了那件事随着前身年龄的增长,成为往后每一年的梦魇。想起了今天看到的,这件事被失控的网民所消费。
韩觉呼出一口气,对外竖了个大拇指,听着耳机里的萦绕的萨克斯,就闭着眼开始唱起来:
【很久没再想起那些事情backingtoday
发现自己也早已没有更多眼泪
我想起母亲的话语楼梯要自己下去
漆黑的空间不能做的就是颤栗】
……
【没留下半句的话语只有遗书
不安的情节仿佛上演一种艺术】
……
【一个阳光的下午醒来被一切吓住
快放完的煤气罐和紧闭的窗户
那个女人用她温暖的双手
抓紧我的咽喉忽略我的咳嗽
再加上煤气中毒肿胀的舌头
那种味道现在依然让我难受
这故事从开头也许是一种错
错人错配偶错婚错有我】
……
比悲伤的故事更令人悲伤的,大抵就是故事的主人公身处悲剧中,却已经感到不再悲伤。
韩觉用一种旁观者的口吻,诉说着网络上议论纷纷的焦点,自揭伤疤似的诉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血淋淋的,却像是在诉说别人的悲惨故事一样冷静。
章依曼隔着一扇玻璃,看着闭着眼睛皱着眉的韩觉,听着那忧伤而又无力的声音,眼泪就这么模糊了视线,擦不干净。
录音室外的音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