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踱了几步,慢慢站定身子,目光闪烁地道:“也许……那老管事不是说谎,而是有意想告诉我们点什么,所以……才要我们自己去做饭。”
古竹婷一点就透,目芒纯时一缩,沉声道:“阿郎是说,有人先我们一步而入府,控制了这府里的人?”
杨帆道:“从村里人看到咱们时的稀罕模样来看,这些人还不是光明正大地来到村子里的,很可能……是趁夜从山坡那面潜进梁府,控制了府上这几个人。”
古竹婷道:“这儿空荡荡一座府邸,又无法搬走,山贼强盗怎么会打这里的主意?就算他们想打这里主意,抢了东西就该走掉,还留在府上意欲何为?”
杨帆用力而缓慢地点了点头,沉声道:“没错!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
杨帆霍然转身,对古竹婷道:“咱们现在至少有一半人还没有入睡,他们不会有所行动。你马上回去,告诉那些正在等候沐浴的姑娘,一切如常,避免引起他们的警觉,让沐浴之后返回的姑娘们各自提高警觉,其他人我来通知!”
古竹婷点点头,马上闪身离去。
到了屋外,她便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神情略显郁闷。
方才,她在房中隐约嗅到一股淡淡的香气,那绝对不是花香,而是淡淡的女儿香,错不了!
古竹婷不期然地想起了那个狡诈如狐、令她油然而生警惕的小妖精:“人家整天在你面前晃来晃去的,你正眼都不瞧我一眼,偏生痴迷那个妖精,那可是当朝郡主,连脑袋你都不想要了么?真是个色令智昏的混……混……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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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在灯下静坐良久,灯光中,神色变幻莫测。
看他悠远的眼神,他所思考的显然不仅仅是眼下的危局,他在想什么?
杨帆苦思半晌,终于长身而起,抓起佩刀往腰间用力一插,便疾步走了出去。
黄旭昶和许良两位百骑旅帅此时正半躺半卧地靠在被褥上聊天,他们睡在庐陵王卧房的外面,是堂屋。这里没有床,屏风后面倒是有一张罗汉床,平时家里人盘坐聊天或会唔密友的所在。
两人把那罗汉床抬出来充作了卧榻,只是两个人挤在上面,翻身也有些困难。等到休息的时候,他们之中只能有一个休息的,另一个要带班值宿,因为此时还有许多人没有入睡,暂时不需要出去巡戈,所以才躺下小作休息。
今晚上半夜要领班值宿的人是黄旭昶,他们在宫里时就时常晚上值宿,所以此时虽然有些困乏,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