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被人用这种目光盯着,确实感觉到非常不舒服。
可那边马上就是一场大战,如果不出大的意外,这一战到傍晚的时候就要结束。单纯比马术,苏木不认为自己这个二把刀能够比得过小王子那种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游牧民族。
到时候,小王子按照既定路线逃窜的话,苏木不认为自己能够跑赢这个鞑靼人。
所以,要想先他一步抵达怀安卫,就得提前一天。
想到这里,苏木竭力地将心头的那一丝不安压制住,转身朝自己住所走去。
钱宁:“苏学士。”
回头一看,钱宁已经收敛了眼睛里锐利的光芒,换上了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
“钱指挥使有何见教?”苏木最讨厌他这种表情了。
钱宁摆出一副要和苏木聊天的模样,转出一脸的郁闷,叹息一声:“如此大战,正是我辈建功立业的时候,而作为万岁爷的亲军指挥使,钱某也该在驾前护卫。也是我命苦,前天中了小王子一箭,身负重伤,无法出阵。”
苏木无奈,也附和道:“是啊,陛下也不许我出阵,让某坐镇老营,奈何,奈何!”
二人两天前为了梅娘的事情几乎动起手来,可以说,现在是敌非友。
不过,他们一个是翰林院侍读学士,一个是锦衣亲军都指挥使,都是帝国政治的上层人物。即便桌子底下只恨不得狠狠给对方一刀,但台面上却还是都装出一副言谈甚欢的模样来。
钱宁突然笑了一声:“看学士的方向,好象是要回屋。大战立即就要开始了,既然万岁爷叫咱们坐镇中军,咱们不如去节堂商议一下,看如何将大营守住了。否则,鞑靼人若是绕了一个圈来偷袭咱们,抄了我们的老巢。这里可都是我军的粮草辎重,若是丢了,你我可没办法向万岁爷交代了。”
说着,就热情地过来牵住了苏木的手。
钱宁的右手很大,又常年苦练箭术,手指上全是厚实的茧子。
被他的手抓住,就如同被一张砂纸包裹,叫苏木非常不舒服。
他一抽,却没有抽出来,这个钱宁好大手劲。
钱宁反微一用力,一股剧疼袭来,叫苏木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却强自忍着。
如果真被他拉进节堂,耽搁上一天,自己还怎么去怀安卫。到时候,仗都打完了。
钱宁这一握就试出了苏木的深浅,心中一奇:万岁爷说苏木武艺出众,怎么这力气却不大。难道……难道是假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