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俸禄实在太低,如正七品的知县,一个月也不过二三两银子。换算成后世的人民币,也就是两千块钱。
和现代社会不同,古代女人不上班赚钱的,又不实行计划生育。两千块钱的收入通常要养活六七口人,想想就觉得不可能。
高薪未必能够养廉,但低薪必然会引发贪污。穷则变,变则贪。
生存压力面前,也只有海瑞这样的人物才能保持住士大夫的气节。问题是,整个明朝也就出了一个海瑞。
京官穷,京官苦,尤其是中下级官员,更是如此。你若不是能够混到正四品以上,混成一个能够参加早朝的达官,根本就是个屁。
北京这种地方别的不多,就是官儿多。
苏木定睛看去,经历司的官员的饮食都很糟糕。
整个经历司的五个知事中,有两个北方籍,三个南方人。北人吃面,南人吃米。不过,白面这种东西也贵,段炅午饭是一碗小米饭加几条萝卜干,一小擢豆芽菜。其他几个南方知稍好一点,加了几块咸肉。
谈论起昨天晚上吃席,段炅得意洋洋,一副意尤未尽之状,其他几人也听得满面艳羡。
正说得带劲,他动作大了些,一团小米饭掉到了桌子上。
段炅很自然地伸出手去,用手指粘了饭粒,随口塞进嘴里。大约是有几粒饭落到桌子缝隙中去,段知事鼓捣了半天,死活也弄不出来。
他也是同这几粒饭铆上了,随手撕下了一张纸片,卷成一个小棍子挑了半天,才弄到嘴里。
苏木看得扑哧一笑,笑声刚一发出,心中就后悔了。他小时候也是贫家孩子,日子过得苦。后来做了大学老师,对于寒门子弟也没有任何鄙视。
只单纯地觉得段知跟几粒饭铆劲没必要,大家都是正八品的官,勤俭当然是一件值得赞扬的美德,但过犹不及,反弄得没有体面。
听到苏木的笑声,几个知事同时转过头。
段炅这才知道自己下意识的举动引起了苏木的耻笑,面上因为恼怒而红了起来。
他哼了一声,走到苏木面前,低头朝苏木的饭盒里看来,道:“听说苏子乔你以前虽然是保定大户人家的公子,但家道已经中落。却不知道,又有什么理由耻笑本官?”
苏木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段知事,苏木是突然想起其他事,误会,误会了。”
段知事低一看,苏木的饭盒非常丰盛,有一道炸虾球、一道炒腐竹、一份炖羊蝎子汤和一份炒藕片。小蝶的手艺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