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在这里装没事人!禁闭是我下令关的,你经过我的同意了吗、就擅自把人给放了?禁闭室的门都被你一脚踹个稀烂,副营长好大的官威!”
站在一旁的女兵张绣已经吓得大气不敢出,拿眼睛紧张地看着隔桌而坐的两个“冤家”上级。
吴子健明白,自己踹开那个小木屋栅门的事,一定是营部通讯班平时跟随教导员的战士讲的,当时他们两个负责站岗看守禁闭中的连长们。
“我再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红星峡发生的事情的?是谁派人给你通风报的信?简直无法无天、无组织无纪律到了极点!”刘树说到这里,再一次忿忿地拍起了桌子。
“教导员啊,你这个用词可有些不当,”吴子健仍然采取尽量平和的姿态:“二营在红星峡一共三个连长,被你一口气全关起来了,这可不是件小事啊,我这个主持军事的副营长,没有权力知道和过问吗?”
“副营长?亏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副营长!”刘树气得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那你难道不知道、营长牺牲后我已经出任二营的代理营长了吗?身为副营长,你竟敢随便更改代理营长的命令!黄埔军校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吗?”
吴子健和其他部分红军指挥员一样,出身黄埔,这让苏区平民出身的教导员一直耿耿于怀,认为吴子健动辄就摆自己是黄埔生的架子,恃才傲物。
这时的吴子健已经感到了深深的不快,可他仍然告诫自己忍耐:“教导员,其实关于你出任代理营长一事,我之前并不知情。我觉得,这也不是一件小事,老冯牺牲了,二营接下来谁来当营长、就算是暂时的代理营长,也不应该是你一个人就能决定的,对不对?”
刘树立即列举了自己仓促之下就宣布出任代理营长的理由,即:他曾经召集吴子健从河口村撤返红星峡却遭到拒绝。言外之意,你既然不来与我汇合一处,我当然就没有办法与你商议谁来做代理营长。这个理由,是他一路从黑石崖返回时,刚刚想出来的。刘树觉得,这个理由,要比其他的理由更具备说服力。
果然,吴子健不吭声了:自己的确在接到教导员的亲笔信后,拒绝了马上带领5连和敌工队撤入深山的命令。
“还有,”刘树得理不饶人地继续侃侃而谈:“正是你长期在连排一级指挥员中散播的军事至上主义的影响,造成了二营这几个连长对党组织的轻视,他们拥兵自重,不服从教导员的指挥,不仅不积极备战剿匪,反而偷偷集会、密谋抗命!我出于无奈才关了他们的禁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