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些什么,看见秦绝的侧脸突然顿住了,猛地打了个寒噤,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相当古怪。
眼前这人瞧着既遥远又危险,明明嘴边的浅笑很是惬意放松,那怀念似的目光和周身的气质却仿佛一头凶兽终于出了牢笼,正揣着令人畏惧的兴奋感呼吸着自由的空气,让人不寒而栗,完全想不到它接下来会做出什么。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刘哲诚实地后退了几步,不再跟秦绝搭话。
总感觉还是命重要,做人该怂就得怂。
“小秦哥!”
有声音传来,是刘栋。这小伙子短短半小时就跟秦绝变得亲近,此时站在两米以外的地方一手拎鸡一手挥动着招呼,“俺妈说今晚给你们炖鸡汤接接风!”
“好啊!”
秦绝畅快地笑了声,“要帮忙吗?”
“哎呀,你们是客人嘛!”刘栋想起也常有明星就乐意体验这些农家事,或者想拍两张照片啥的,遂立刻改了口,“小秦哥想来就来!”
“好。”
秦绝毫不客气,抬手打了个哈欠,悠闲甚至有点懒散地走到刘栋面前。
“两只是吧?”
“哎,对——”
刘栋正应着,都没意识到她伸出了手,只是一晃神的功夫,那两只鸡就拎在秦绝手上了。
“哎?”
小伙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一愣,隔了两秒又说,“……哎?!”
“发什么呆。”
秦绝抬手,一巴掌呼噜了下刘栋的脑袋瓜,“在哪放血?血要不要?”
“哦哦,后院,血不用留,俺家有现成的鸡血冻……不是,小秦哥你咋跟俺爹似的……”
这一巴掌削得可太有生活气息了,刘栋半天才回过神,挠挠脑袋跟在秦绝后面。
老刘家拢共有两个大院子,一个彻底隔开给姑娘们住了,另一个是大院接小院,中间隔着道矮墙,他们一家就住在更有人味儿的小院子里。
秦绝一眼瞧见了地方,施施然走小路到了后院,那两只鸡在她手上噤若寒蝉,僵得和死鸡没什么区别。
“哎呦!咋让老师拿着呢,这孩子!”
刘大妈正好在院子里洗着菜,一抬头看见秦绝就嗔了后面的刘栋一眼,又转过脸惊喜笑道,“呀,老师你这拎鸡的手法还挺地道!”
秦绝笑着点点头:“是,以前常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