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点勇气,“扑天手”的威风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他本想看着张沧,但只是瞄了一眼,就别过眼神,不敢正眼看。
“不过甚么?”
张沧的手指停止了敲击,表情淡然地问道。
“不过,能否告知阁下身份?”
“我姓张。家中长子。”
听到这个答案,文诺言脸皮发抖,他脑子转过七八个念头,把所有张氏都过了一遍,最终想起最近的流言蜚语,顿时眼睛圆瞪,心脏情不自禁地跳动起来。
他甚至想过,直接去告密……告到皇帝那里,告发到羽林卫,告发给闻喜县主!
只是片刻,文诺言又反应过来,京中权贵,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温氏,定然是已经知道了。
毕竟温氏的嫡女,就坐在自己的跟前,跟这个姓张的汉子坐在一起。
“罢了。”
文诺言一身气力都卸了下来,整个人耷拉着毫无精神,尽管下巴还在流血,但还是一副浑然不觉的模样。
“张大哥,有甚么指教,都……都使出来吧。文某……听你的就是。”
“好。”
张沧抬了抬手,有个老汉走了过来,拿了一份文书,放在了桌上,“签字画押。”
文诺言识字不多,但总算也是认得几个字。
张沧自顾自拿起茶壶,又倒了一杯:“某不会亏待你,只是需要一个京城出身的帮忙做事。你是七娘的舅公,那就是自己人。某问你……是自己人吗?”
“是……是!”
“好。”
张沧站起身来,摸出一叠华润飞票,上面压着一根金条,“告辞,保重。”
几个老汉顿时收了柴刀,出去的时候,仿佛就是过来帮忙做小工的模样,裤腿还挽起来,草鞋上头还沾着点泥巴,活脱脱刚干完脏活的架势。
等人走了之后,文诺言还是觉得如在梦里,好半天有个小弟过来搀扶他,这才惊叫了一声,吓得浑身哆嗦。
他本来是惧怕无比的,但是,和小弟们看到桌上的一叠华润飞票之后,文诺言突然双手更加哆嗦地抓起了飞票。
“一……一千贯。两、两千贯!三千贯!四千贯……戳……有戳,有印!”
忙不迭地拿起一张飞票,对着灯影看了看,其中的夹线,看的一清二楚,文诺言顿时大喜:“真票子,真票子啊!”
“大佬,发了啊!”
“这钱烫手,可再烫手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