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重案,就是阿史那氏内部分裂,然后突厥老贵族之间互相攻杀。
因为想要好好过日子的实在是受不了那些想要复仇的,于是要过日子的把要复仇的杀了个干净。
再然后,扔了几个带种的出来顶缸,胡人自己杀全家么,不至于腰斩弃市,而是托了关系,流放到了朝鲜道去。
当时朝鲜道还没有成立,黑齿部的少族长还没被赐姓呢。
然后一切归于平静,再也没有出现过蛮夷护卫行刺杀之事。更奇葩的是,现在死抱皇帝大腿的,就是当年胡人内部自相残杀的幸存者。
为首者,就是执失思力。外人知道的不多,但在大贵族圈子里,不算什么秘密。要知道几次仇杀,还死了个姓阿史那的驸马……
“说起来,京中蛮夷多以他唯马首是瞻,倒也算是个人物。”
张公谨说罢,脸色倒是有些严肃,京中“蛮二代”大多都没有了旧族气息,走大街上根本看不出他们和别人有什么区别。虽说作为权贵的含金量差了点,但时事变化,谁也说不好会如何。
这么多胡商、降族围绕在一个人身边,怎么地也算是个山头。
“呵。”
听到张公谨这般说,秦琼不屑地笑了笑,“他是怕了。”
“噢?”
“你倒是忘性大,这几日京城传得沸沸扬扬的宝物,是甚么?别忘了,二圣都要亲自返转长安一趟,为的就是这个宝物。”
“‘四夷怀德碑’?这和执失思力有甚关系?”
“噢?当真无关?弘慎,若是哪天‘四夷怀德碑’缺一块头骨,你说二圣会不会借谁人头一用?”
“嘶……”
听得秦琼轻飘飘的话,尤其是秦叔宝说话的时候,那淡漠的眼神,简直不要太吓人。
也难怪会吓着张公谨,实在是这块“四夷怀德碑”……那真他娘的邪性啊。数百上千的蛮酋头骨塞在里面啊,外人不知道,他张公谨还不知道吗?
这种邪性玩意儿,他觉得毛骨悚然,可一众僧道神棍都是趋之若鹜,恨不得天天在这块石碑下作法。
那些景教教众当真不想去“四夷怀德碑”前搞一通仪式吗?阿罗本老神父阻止他们的原因绝非是因为理性,而是景教有更大的追求,为了拍二圣马屁,阿罗本是打算在恰当的时间,给这块石碑加持为教内“圣器”。
只是现在条件不成熟,而且僧道争夺更加激烈,只好作罢。
天下诸道光头早早地准备了经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