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康德一脸的纠结,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儿?!
胜业坊内外,不知道多少达官贵人都是开了眼界,他们如何都没有想到,这丧事,居然还有这等操办的办法。
连偷偷摸摸溜回长安城的唐俭,这光景正猫在东市,看着自家物业里头的档头,正和人谈着买卖。
“哥哥诶,你家的纸颜色多,小弟不是不知道。可这价钱不合适,高了。”
“高甚么高?你一个花圈,用的是纸竹,至多再请个字写得好看的穷酸措大。就这么些物事,你十贯一个,拦路抢劫也没你这么赚啊。”
“我的哥哥诶,这买卖也是头一回,往前不曾有过,将来行市如何,谁知道?再一个,哥哥也是知道的,我这扎个纸,也是犯了忌讳。若非主家底子硬,要是有人诬赖一个小弟专业扎小人,岂不是流放三千里?”
“就这个价,你主家底子硬,还怕饶几个小钱?我家老主人,那可是跑去南方过活,没钱怎么过日子?”
唐俭一听,嘿,这小子靠谱,以后得提拔。
“成!哥哥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小弟也不能再过了。不过,哥哥须帮忙递个话,就是个小事。”
“嗳,不忙。递金递银都好说,递话可不是甚么好差事。你先把谁要递话,又要递给谁说清楚。”
“……”
都是长安城厮混的狐狸精,谁不知道谁啊。
那人一咬牙,看着档头脸色肃然:“哥哥也是知道的,我那主家跟齐王自**情深厚。这一回,是齐王求了主家,帮他舅舅求个情。”
“阴家的?”
“还望哥哥……”
“哎!休要来害人,我家老主人如今去了何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不是为难我家老主人么?大家兄弟,怎可这般的作践?”
“是小弟的错,但这光景,齐王也是没甚办法。没门路的当口,不就是指着两朝老臣帮扶一把么?”
老唐一听,嘿,这来谈生意的小子会讲话,嘴甜啊。
“此事我不可随意答应,不能做主,还要问过老主人才是。”
“好说,好说,哥哥能帮忙,已经是感激不尽。杜相公在上保佑,两家和气生财,升官发财!”
“……”
老唐在里面听了,顿时有些吃味,心说老夫要是嗝屁,这他妈跟杜如晦连根毛都比不上啊。
一想到这里,老唐就恨,当年就该偷偷地叫人把李靖弄死在家里。这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