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地。
“母后是一国之母,何必为难一个女子。”
皇后扶了扶满是珠翠的发簪,不冷不淡道:
“太子口口声声唤的是母后,却句句要给本宫泼脏水,这是为何?本宫何时为难了一个女子?”
李云临低低的冷笑了声,他没那个兴趣跟皇后弯弯绕绕的逞口舌之能。
“我没有这个闲工夫跟母后打太极,什么要求才能把天歌还给我,径直说吧。”
皇后一双锐利的凤眸微眯,轻蔑道:
“我能指望着你这玩意儿把天下拱手相让不成?我要的,就只是楚天歌这个人。”
“皇后。”
李云临齿间咬出这两个字,“这般公然抢人,是否欺人太甚。”
皇后呵呵一笑,“究竟是谁跑到了重华宫,威逼烬宵的女人跟你走?这过去才四个月,你就忘了是谁先欺人太甚了?”
李云临微抬下巴,眼中冷冽。
“我与天歌相爱五年,她十五岁就与我有了婚约。是五弟冒犯了我的女人。此事,我还未同五弟计较。”
皇后胳膊衬着凤椅宽大的扶手,饶有意味的看着他。
“你说这些我听不进去。有本事,你就带兵围了我凤仪宫,把刀架我脖子上,再问我能不能把人给你。”
李云临倒是想这么做,可父皇崩逝在即,他岂能落个兵逼嫡母的垢名。
他怒视了皇后半晌,冷冷道:“你最好善待她。”
皇后哂笑,“你是说她的身孕?不善待又怎样?”
李云临愣了愣,忽而想到了什么,不禁弯了眉眼,笑出声来。
皇后脸色一滞,“你笑什么?”
李云临道:“谈不妥,那就待来日再兵刃相见吧,我很期待你们如何名不正言不顺的谋朝篡位。”
他不再多言,阔步而出。
皇后总觉得哪儿不对劲,扭头问芳嬷嬷,“我要动他的孩子,他笑什么?”
芳嬷嬷摇了摇头,“许是太子不在意这个孩子,毕竟他后院里头,还有个良娣也大着肚子呢。”
皇后“呸”了一声,“人渣!嬷嬷你说,他那里比得上我们烬霄了?”
“太子怎配与五殿下相比。”
芳嬷嬷由衷道。
-
李烬宵踹开了凤仪宫大大小小每一间屋门,宫人们在后跟了一堆。
“殿下,您消消气……”
到了一件杂货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