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时候,他需要清醒自己的头脑,用指挥作战来转移注意力,真正的武士不会让别人看到他悲伤的表情
当台风和暴雨经过整整两天的肆虐慢慢在变小,漆黑的海面上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浪涛依旧很是猛烈,可以运输一个小队和一台格拉斯哥的中型登陆艇,被成排涌起的大浪像飘在水明的落叶那样不费力的卷起扔到浪尖,再掉到海浪的最低点。发动机的声音被自然界的巨大声响所掩盖,二十艘关掉一切照明设备的登陆舰,随着波浪的起伏向着严岛方面悄悄前进。
不远处严岛建筑物里的灯光已经依稀可见,灯塔上的巨大探照灯扫射着海面。布列塔尼亚军的舰队也和这些登陆舰一样,在海面上下起伏。漆黑的夜色中,登陆舰便如严岛奇袭故事里那些毛利家误入陶军舰队的船只,在这些巨大钢铁巨兽中间小心的穿梭。
借助不断闪过的探照灯光,登陆舰里的士兵们甚至能够透过军舰的舷窗,看到对面灯火通明的船舱内部,那些躺在床上悠闲看画报的帝国海军水兵画报上的图片。
也许,要是军舰船舱里的帝国水兵朝着舷窗外看一眼,就能看到那些披着黑色雨衣的紧张面孔。
严岛啊!我们回来了。藤堂站在摇摆不定的登陆舰船头,手扶着护栏用低声沉吟道。
风雨的巨大声音淹没了他的声音,也淹没了一切其他声音,二十艘登陆舰穿过的帝国军舰队,消失在靠近严岛海岸线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