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打了救护车电话,期间,夏宁一直待在车里,不急不忙,也不离开现场,似乎已经接受了最后的结局。
温燕时的视线落在他的双腿上,语气平静:“你好好休息,我问过医生了,不严重。”
“我知道。我的事,别和贺翊翊说。”
温燕时舔了舔唇,“干嘛不说?好机会啊,促进你们俩个的关系。”
如果要用卖惨来博取她的关心,还是算了。
之后某一天,陆靳宾得知了他出事住进了医院,来过一次,看到他躺着,云淡风轻没有病人该有的样子,忍不住冷脸,说:“你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算计,唐家那边蠢蠢欲动,你别被摆了一道。”
陆礼寒:“我知道,不会。”
贺漳不在了,唐家没有人压制了,自然肆无忌惮,蠢蠢欲动。
陆靳宾并不关心他的生死,只关心贺氏,又说:“你赶紧好起来,还有一堆事要你处理,还有覃风明天回国,贺漳已经死了,尸骨都凉了,我没必要藏着覃风,我让他回来接手家里生意,你和他好好相处。”
口吻是不容置喙的,陆靳宾不是在和他商量,而是直接命令他该如何如何。
陆礼寒顿了顿,说:“父亲,有件事情我一直希望您能做到。”
“你说。”陆靳宾道。
“这么多年,您有后悔过吗?”陆礼寒漆黑的眼眸盯着他看,隐藏诸多情绪,似乎要掀起滔天巨浪。
“后悔什么?”
“后悔当年对我母亲所作所为。”
陆靳宾仿佛听到笑话一般,说:“如果不是贺漳,你不会有今天,你应该感谢的是贺漳,不是你母亲,她什么都不是,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他倒是毫不犹豫当着陆礼寒的面唾弃道,话里话外,没有一点后悔的意思,陆礼寒冷笑,握紧了拳头,然后松开,说:“我母亲,到底怎么说都是您的女人,她对您,倾尽心血。”
陆靳宾道:“错就错在,她不该算计我,爬上我的床,还生下你。如果你当年没有被贺漳收养,我也不会让你回来。我的儿子,不需要废物。”
所以到头来得感谢贺漳。
是贺漳给了他第二次生命。
陆靳宾这种人,血都冷到骨子里,对曾经的女人,也可以如此决绝,他还在期盼他悔改什么。
……
唐译去看望夏宁,在律师的见证下,夏宁倒是一脸淡定,笃定认定唐译会帮她,一定会让她平安无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