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阳台打电话。
贺翊翊又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等他打完电话回来,她又问:“你要待多久?”
陆礼寒说:“一周。”
啊,有点久。
不过过了明天她要回学校上课,应该是不妨碍她的。
陆礼寒又去阳台打电话,他让闵遇找了当地有名的心理咨询师,要到了联系方式,第二天早上不由分说就带贺翊翊去了。
当然没跟她挑明去做什么,只是说带她去见一个人。
到了目的地,贺翊翊这才知道,陆礼寒是带她来看医生了,而那医生正是之前给她做心理辅导,也就是说,陆礼寒似乎都知道了。
那份报告果然是落他手里。
医生见到她不意外,当看到她和一个男人握着手一块进来,却是意外了。
她脸色并不好,可以说很紧张,惶恐至极。
医生了解她的性格,于是找了正当借口让陆礼寒先出去,心理辅导需要在她完全放松的时候才可以进行。
陆礼寒没说什么,走出去,在外面等待。
门关上后,贺翊翊几乎同时哭出声,脸色惨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医生温柔安抚她:“没事,别紧张,我给你倒杯水。”
抑郁症初期主要表现为精神不振,对周围事物缺乏兴趣,回避人际交往,无力表达自己的情感,感觉活得很累,容易焦虑对别人失去信任感,悲观,但还不到绝望的地步。
过了一会儿才稍微冷静一下,贺翊翊才说:“我会不会被当成怪物?”
“不会不会,亲爱的,你别担心,不会有人这样看你,你只是心里生病,没有其他问题。就跟普通的发烧感冒一样,并不严重。”
贺翊翊手指握成拳头,想到陆礼寒还在外面等着,她就忍不住的发颤,好像最不能见人的一面被他看得干干净净,她最后一点秘密都被曝光在阳光下。
等到她再出来,是下午五点钟的事情了,橘黄色的阳光普照在这座异国城市上,陆礼寒抬头看窗外的天空,明亮澄澈。
贺翊翊眼眶依旧泛红,看他有点不甘心,却也平静许多。
陆礼寒说:“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贺翊翊咬唇:“告诉你什么?为什么要告诉你?”
“抱歉。”
他也难受,心脏被狠狠勒住一样,好半晌才说:“你的不幸都是我造成的,翊翊,我有逃脱不了的责任,你给我机会赎罪。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