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子中央。大木盘里的是一只烤得焦黄冒油的羊羔。
陈圭心里很生气。这道菜端上来的实在不是时候。打断了手下这些人对他的赞美和奉承。
不过还是没有让陈圭失望。大楚国这些武将虽然上阵杀敌不行,不过混官场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这些人看着让人垂涎欲滴的烤羊羔咽着口水纷纷称赞起陈圭。
“都指挥使真是爱兵如子啊!”
“有陈大人作我们天雄军的指挥使真是我们的福气!”
“建王现在就靠我们天雄军保驾。看来陈大人很快就能高升了。”
“听说建王到了大名府,陈指挥使第一个赶回来了。他不是首功谁是首功?”
……
陈圭微闭着眼睛听着手下们的奉承话飘飘然如坠云里雾里。这也是做官的快乐之一。
就在这时,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三四十个身穿褐衣的汉子走了上来。
走在这些人最前面的就是曾纪厚。
听到声音陈圭瞬间就睁大了眼睛。他扫视着从楼下冒上来的众人然后把目光放在曾纪厚身上。
他做天雄军都指挥使很长时间了。在大名府的勾栏里听女孩子唱艳曲的时候他就认识曾老太公最疼爱的小儿子曾纪厚。当时曾纪厚经常与一帮公子哥一起跟勾栏里的姑娘们喝酒吟诗好不快活。
可是现在站在陈圭面前的曾纪厚却一改往日轻佻公子哥的模样,一身的杀气。
跟在曾纪厚身后的几十个苦力打扮的人有人兴奋,有人局促,更有人愤怒。
桌子上杯盘罗列,美酒佳肴堆得像小山一样。这些成天吃黑面饼子的人看见了怎么会不气愤?
“曾公子怎么到这里来了,还带着一群穷酸?”陈圭语言不善的问道。
陈圭知道曾纪厚现在长寿手下做事所以对曾纪厚也没有了好感。一群草寇一样的人居然真把自己当作朝廷里的官员了。
野鸡无论如何也变不成凤凰。
“奉长寿都总管的命令弹压大名府里的歹人。大楚国现在风雨飘摇,陈都指挥使怎么总带着属下到这里开怀畅饮?这么做合适吗?”曾纪厚沉着脸问道。
“关你鸟事!陈大人的事用你来管?看你像是活的不耐烦了!长寿?长寿算什么东西?一帮被朝廷招安的草寇吓唬谁啊?”一名偏将站起来怒道。
当年曾老太公官做的的确是很大。可是现在已经退下来了。正是落配的凤凰不如鸡。现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