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在西域,也是颇有几个熟人,兴许也能帮得上忙,也未可知啊。”
饮了一口茶,长孙无忌闭着眼睛,依然没有说话。
不过这一回,侯君集却是眼睛一亮,然后陡然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不远处,一个小黄门见状,便记了下来。
“噢?侯君集这个小肚鸡肠,寻辅机说话?”
同样正在吃饭的李董笑了笑,然后扭头问康德,“二人可有结论?”
“不欢而散,侯尚书拂袖而去,似是恼怒紫微令怠慢了他。”
“嗯。”
李董点点头,神情颇为满意。
二日后,潞国公家有名的“侯七郎”,带着礼物,去拜访了独居城南颐养天年的史大忠。巧的是,长孙濬代表长孙氏,也跑去慰问了一下终于皇帝皇后的老忠仆。
“听闻悉计蜜悉帝、悉蜜言、昏磨、思摩达罗等诸城诸邦失其共主,葱岭以西,山岭复杂。此间诸部诸邦国,犹如‘秦失其鹿’,吐火罗诸部及此间杂胡共逐之。家兄此时有番僧苏拉相助,得大马士革之僧众拥护,可为内应。乌仗那之东,勃律国法师乃黄冠子真人,持有圣旨,今时又可策动北天竺诸邦国及羌塘诸部……”
“好!侯某已知黄冠子真人虽能策动蛮众数十万,然则缺钱少粮。兵马欲动,钱粮先行。侯某忝为潞国公所托,这几年在长安,还是攒了些许银钱。凑一凑,还是能给黄冠子真人添几件法袍的。”
“吐火罗人可不好打,勃律国、北天竺及象雄吐蕃今时之兵,多是乌合之众,不堪一击。倘使拖到入冬,这俱鲁河金矿,就不要去想了。”
“公子不必担心,眼下两家联手,方能染指此间金矿,侯某又岂会不知轻重?”
二人身后,都有文士模样的人在那里琢磨。房间内议论非常,房间外,史大忠正在摸索着一枚白如油脂的玉石,这于是鸡蛋大小,光亮非常,甚是喜人。
时间过得不快,但也谈不上慢,到坊内水钟声响,两边才各自离开。
路上,长孙濬眉头微皱:“这世上,还有如此做买卖的?闻所未闻!”
“郎君不必奇怪,其实这等事情,在东海之上,不胜枚举。”
“借钱给人打仗,然后用斩获还账?”
“有何不可?昔日孙伯符,不也是如此?”
“这岂可等而论之?”
长孙濬眉头皱的更加厉害,“也不知道大人是个甚么想法,如今兄长悬于万里沙海,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