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会错意,问了室友。
但他知道曾如初走了,根本没法在医院待下去。
但问也不用问,能把他搞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不会有第二个人。
桌上台灯亮着,她拿着个kindle,搁那儿看些电子版的英文报纸或杂志。
从小到大,什么样的年纪该做什么样的事,她心里都很清楚。
镭射灯来回扫荡,哈雷摩托的上空吊着巨大灯球,五颜六色的光将它圈禁其中。
女孩长的倒也好看,算是这里面最出挑的。
木桌上的那只冻绿色玻璃花瓶里,还插着那一束雏菊花。
……
时间是傅言真送她花的那天。
室友告诉她这是要她感觉别人怎么看你,是考验你对周围环境的判断能力。
他朝之前那个往他跟前凑的女孩招了招手。
这些人要喝到尽兴。
她盯着这条微信,默了几秒,最后选择【同意】。
大伯母那天给她介绍的人明明很优秀,完全符合她理想中的爱情的样子,她却没有半点心动。
她接了。
他很多时候只说三分。
傅家人也跟傅言真说,孟新词在医院待多少天,他就得在医院待多少天。
她心里其实有了点准备。
灯光下。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开场白,很明显是为了那个人来的。
并不否认她欠傅言真的这一份情。
眼下,曾如初闷头点了一堆菜。
酒吧放着燥烈的金属音乐,架子鼓一声一声的,像是抵着人的胸腔在敲。
曾如初也不跟他客气,专点贵的,点肉。
傅言真姿势闲散地靠着沙发,听到人娇滴滴喊他一声,也抬起眼瞧人,也没拒绝人家给他递酒。
他私底下层威胁过她,“下回再看到你划水要扣你年终奖。”
是他常常那样的,不像看人,像在看玩具什么的。
游戏机滚落到地上。
英语老师喜欢绕着教室转圈,走到他们这里,他听到老师低低说了声:“这要是曾如初在就好了。”
思绪飘了很远。
她第一次睡到日晒三竿。
曾如初盯着明信片上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