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毛氏眼神有些躲闪,说不出个二和三来:“我就是个乡下村妇,我不识字,不晓得……”
这副模样,跟阮明姿的从容镇定,简直形成了鲜明对比。
赵黄氏在一旁恨声道:“我家权哥儿一表人才,这个小贱人喜欢上我家权哥儿根本不奇怪。可气她生得一副好样貌,心却毒如蛇蝎,竟然生生毁了我儿一辈子!……大人,退一万步讲,我儿根本没对她造成什么伤害,他这辈子却都被这个歹毒的女人给毁了,单凭这点,这小贱人就该拿她的一辈子来给我儿赎罪!”
县令捋了捋胡子:“哦?赎罪?你想让被告如何赎罪?”
赵黄氏眼神闪了闪,在下头同毛氏交换了一个眼神,声音也软了些:“大人,我们家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阮明姿毁了我儿一辈子,那作为赎罪,她照顾我儿子一辈子,也是她应该做的。您说是吗?”
县令不置可否,只看向阮明姿。
阮明姿目不斜视,没有看旁边的赵黄氏一眼。
她虽没有说话,嘴角却微微上翘着,像是在讥讽着什么。
县令和颜悦色的对阮明姿道:“听你们的叙述,你们本就沾亲带故,若赵黄氏的诉求是让你照顾她儿子一辈子,你觉得如何?”
阮明姿回答的十分干脆:“民女自是不愿。”
“为何?”
阮明姿微微挺直了身子,似是觉得有些好笑,眉眼略略弯了弯:“这事我行的正坐得直,无愧于心,为什么要搭上自己的一辈子去做那什么劳什子赎罪?”
她轻飘飘的瞥了一眼在一旁咬牙切齿的赵黄氏,“赵家权咎由自取罢了。”
县令“唔”了一声,皱了皱眉,“……总归你下手太狠,毁了一个读书人的一辈子。”
阮明姿不卑不亢的接道:“是他品行不端,若没有当时闯入我休息的地方,意图不轨,我如何会动手?……是他自己毁了自己一辈子。”
沟繁县的县令有点纠结。
这事从法理上来说,确实揪不出这个阮姓小姑娘半点过错。
“你这……”县令咳了一声,捋了捋胡子。
赵黄氏还在那哭喊:“大人,要替我可怜的儿子做主啊!”
阮明姿看出县令有几分想和稀泥的意思,她斩钉截铁道:“大人也不必纠结,一切按照咱们大兴律法来看即可。我朝律法规定,在受到不法侵害时,一定范围内的有效回击是被允许的。对于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来说,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