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深知。
《道胎种魔大法》的奇诡凶险。
并不在于修炼方式有多艰难。
而是人心破绽百出,欲念繁杂。
除非到了佛陀、道君那等境界,修持圆满,无漏自在。
否则都会受到七情六欲的潜移默化,深刻影响。
陆沉已经冲开气血大关,倘若接下来真的做到三日入道。
那颗耗时七年,混同阴阳,侵染气息的“魔种”受到刺激,必然会生根发芽。
开弓没有回头箭。
到时候。
一为鼎炉道胎。
一为御主魔种。
两者关系之紧密,不可分割。
等于说,羽清玄时刻都要遭受陆沉内心所发出的情欲冲击。
那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儿。
“人之精神识海凶险难测,更何况先天之体,道心坚固,具有优势。”
“本座与陆沉的这一场拔河,最后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
“要知道,魔种一旦凝结,日日夜夜,不得停息,极大地增加了走火入魔的危险。”
“所以,《道胎种魔大法》才被称作是‘怒海操舟’。稍有不慎,就是形神俱灭的覆亡下场。”
羽清玄眸光深邃,怔怔出神想了一会儿。
她不由想起了,很早以前师傅曾经讲过的一个故事。
说是一个披散白发的疯子发狂奔走,面前有一条滔滔大河。
任凭旁人怎么呼喊,发出警示。
他始终脚下不停,往前奔去。
嘴里不停地喊着“渡河”、“渡河”。
最后,这个疯子被卷入惊涛骇浪之中,淹死了。
“师傅说,天底下大多数的武道中人,便有如这个一心渡河的疯子。”
“只要能够练成绝顶武功,任凭前面有多凶险,他们也不会放弃。”
“渡河,渡河!不知道本座能不能渡过大河,登临彼岸!”
羽清玄神思飞扬,过了许久,方才回到卧房,坐在梳妆镜前。
雪茶习惯性地梳拢着宫主的如瀑青丝,小声道:
“宫主,这么危险的武功,干嘛还要练啊?”
“你已经是大盛第一了,甚至打败了天南道宗的掌教,冠绝一北一南两域之地。”
“武道七重天,宫主你走到尽头了。”
“还那么努力练功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