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能卷了五千两银子全身而归,金楼的名声就一落千丈!”
“要我说,除非这小娃儿姓燕,要不然今天别想囫囵走出去!”
有人冷笑道。
华荣府谁不知道,三帮四会就是燕阀养得看门狗。
想要在河间坊闹事,没个厉害的背景纯属找死。
稍微次一点的江湖门派,官宦人家,报上名头根本不顶用。
“噤声!噤声!这一铺赌得大啊!四千八百两全数下注,如若中了,这一层楼的赌坊要把底裤都给赔干净咯!”
有人幸灾乐祸。
手段再高的散家,面对赌坊庄家,总有阴沟里翻船的时候。
相较而言,他们自然支持半路杀出,下手快准狠的小娃儿了。
“摇骰盅啊,怎么愣着不动?”
稳坐中场的陆沉充耳不闻,他只盯着那个长相秀气的年轻荷官。
对方额头渗出豆大的冷汗,喉咙滚动两下,勉强挤出一丝僵硬笑容。
这位小客人看起来年纪不大,可却给人十足的压迫气息。
尤其是那双幽深的眼眸,每次紧盯着自己,就有一种全身上下被彻底看穿的诡异感觉。
他握着骰盅的那只手微微发颤。
若是这一次又被这小煞星押中了。
等于这张赌桌不到一个时辰,便赔掉了整个一层楼大半天的流水入账。
想到有可能面临的责罚,荷官脸色发白,连拿起骰盅的勇气都没有了。
“这人不济事!叫一个半大孩子吓破胆,后面还怎么赌?金楼要没有高手出来镇场子,十年积攒下来的名声,怕是要一朝丧尽了!”
有人起哄道。
反正他们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常人进金楼,都是当散财童子。
难得见到一回,把赌场当肥羊宰的狠角色。
河间坊金、花、食名四座楼,放在华荣府也是一块响当当的招牌。
倘若金楼给一个半大孩子把场子砸翻了,以后也就不用办下去了。
“今日让各位客官见笑了,谭爷和兆爷在楼上谈事,我忙着端茶送水呢,没顾及底下的事儿。”
正当荷官骑虎难下的时候,忽有一道声音响起。
来人着布衣长衫,皮肤微黄,似有病容。
年约四十许,貌不惊人。
唯有那双手掌指节分明,均匀修长,颇为惹眼。
“竟然把金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