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一个人去省城读书,父母也是这样给她塞钱,还往一张卡上存了一千,生怕她急用钱而缺钱。
几千块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真的没有那么多了。
程母没听清楚她说什么,小心翼翼把外套脱下来,又往外走:“妈去杀只鸡,给你做炒鸡肉。”
村里的新年很热闹,家家户户挂起红灯笼,贴着对联。
外头的道路上,还有好些小孩子在玩耍,偶尔还能听到炮竹声和嬉笑声。
程云瑜和季淮简单说起刚刚发生的事,他倒也没强求她把钱再给两人,而是说道:“等我们缓过来了,就把家里的房子装修一遍,你回娘家的时候,也能住得舒服点。”
娘家都扯上了,她的脸蛋泛起红晕。
“你在干嘛?”程云瑜问他。
“贴对联,马上就要供祖宗了,我先去忙,晚上聊。”他发来这一句,又发了个表达爱意的表情包。
程云瑜没再打扰他。
另一头。
季淮发给她发完消息,把手机放在一边,继续拿着长扫把刷灰尘。他的头上都是蜘蛛网,还被灰尘迷了眼,差点被呛到,他走了出去,呼了好几口气。
在他眼前是一间老屋子,也就是香火屋。
季家有好三处屋子,早些年季爷爷还在的时候,就帮季二叔还有季小叔一起盖新屋子,出钱出力。
而季父早就欠债逃之夭夭,季家人自然也不管他,大家都住了新房子,又因季父是老大,就继承这间香火屋,他就一直住在这里。
香火屋盖了五六十年,房顶上的木桩也被虫蛀得摇摇欲坠,门槛和窗户还有门都是木头,也被虫蛀得有坑坑洼洼。
他如果不回来,这间屋子也不会有人来,地上都是厚厚的灰尘,晚上就要供奉祖宗了,季奶奶让他赶紧打扫。
她怕他打扫不完,也来帮忙,不过更多的是在催促他。
大儿子欠债逃了,留下的儿子也没出息,就读了个初中,二儿子娶了个老师,小儿子会点手艺活。
季二叔生了个儿子,今年上初三,据说成绩也不错。季小叔生了一儿一女,女儿大二,儿子今年升高中。
全家只有他是学渣和混混,没爹没娘,时不时接受别人可怜的目光。
好在他不要脸又乐观,没心没肺,一路忙活着打扫,还和几人打招呼,又把供奉祖宗的桌子搬出来擦干净。
季二婶前两年用教师名额在市区拿了套房,装修后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