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等着他给自己出气。
刘秀苦笑,问道:“叔父以为,我当以何种罪名来处置鲍从事?”
刘良说道:“鲍恢羞辱、欺辱本王,以下犯下,难道还不足以定他的死罪?”
刘秀有些无奈地说道:“可是鲍从事说的,却和叔父说的不一样。”
说着话,他把鲍恢的说词,原原本本的向刘良讲述一遍,而后,他摊着双手,有些无奈地说道:“一件事,叔父说的是这样,可鲍从事说的却是那样,我当相信谁的说词?”
刘良哽咽着说道:“陛下……”说着话,老头子似乎又要大哭,刘秀抢先说道:“张昆,立刻召右中郎将和城门校尉入宫,朕要问个清楚明白!”
张昆应了一声,正要退出大殿,刘良吞了口唾沫,又吸了吸鼻子,说道:“陛下,就算鲍恢说的是真,但他当众羞辱欺负老臣也是事实啊,难道陛下认为鲍恢不应受到严惩吗?”
刘秀意味深长地说道:“倘若鲍从事所言属实,那么他只是在秉公执法,秀非但不能罚他,还得奖赏他才是!”
刘良闻言,鼻子都快气歪了,自己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侄儿非但不给自己出气,还要奖赏让自己受委屈的人?
他急声说道:“陛下!”
刘秀正色说道:“王莽为何而亡?
归根结底,是因执法不严,无法取信于民!刘玄又为何而亡?
亦因执法不严,无法取信于民!法度,乃治国之根本,有法必依,乃为治国之道。
叔父现在让我严惩秉公执法的鲍从事,就是在让我去效仿王莽、刘玄,是要让我做亡国之君啊!”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脸色顿变,包括刘良在内。
刘良愣了片刻,急忙摆手,说道:“陛下,老臣……老臣可没有此意!”
“我当然知道叔父没有此意!”
刘秀意味深长地说道:“秀幼年丧父,是叔父将秀拉扯大,视如己出,叔父的养育之恩,秀不敢有片刻忘记!”
闻言,刘良的眼圈红了,颤声说道:“陛下……”刘秀说道:“现秀虽为天子,但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秀矜矜业业,不敢自满,不敢有一日倦怠,只望能让这得来不易的汉室江山千代万代,叔父对秀有大恩,更应助秀一臂之力才是!”
言下之意,谁都可以拖我刘秀的后腿,但是叔父你不应该拖我的后腿啊。
刘良也是做过县令的人,一听刘秀的这番话,立刻明白了刘秀的意思,他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