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名裂,苦心经营南郡多年的心血都将付之东流;倘若秦丰死了,南郡亡了,赵公亦属佞臣贼子,不仅自己要身首异处,恐怕家人都难以幸免。
所以,赵公如果继续追随秦丰,不管秦丰败于不败,死于不死,赵公恐怕都不会得善终。”
赵京面无血色,坐在这里的身子都在抖动个不停。
花非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天下大乱,群雄并举,纷争不断,民心思汉,当今天下,只有汉室方为正统,顺应天道,秦丰、延岑、田戎之流,皆长久不了,以赵公之才,即便不屑于明哲保身,但也要明辨是非才是。”
赵京身子又是一震,他向花非烟拱手说道“夫人高见,在下受益匪浅。”
花非烟一笑,说道“赵公过谦了。
现在赵公只是郡国之相,倘若赵公肯弃暗投明,效忠于陛下,非烟必会向陛下举荐,让赵公继续治理南郡。”
该讲的大道理要讲,该挥起的大棍子要挥,但该给的好处、该给的承诺,也不能少。
这是谈判的技巧。
不知不觉间,赵京感觉自己的背后凉飕飕的,原来后衣襟都已被汗水浸透。
他站起身形,向花非烟毕恭毕敬地深施一礼,说道“夫人厚恩,罪臣……罪臣没齿难忘。”
在花非烟面前自称罪臣,也就等于是表明,他愿意倒戈,愿意投靠刘秀,投靠汉室。
花非烟悠然一笑,向赵京摆手说道“赵公请坐。”
“罪臣不敢。”
花非烟含笑说道“赵公肯弃暗投明,于陛下、于汉室,就是大大的功臣,又何来的罪臣之说?”
听闻这话,赵京暗暗松了口气。
他小心翼翼的在花非烟对面再次跪坐下来,问道“夫人需要微臣做什么?”
花非烟眨眨眼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语气轻快地说道“不是非烟需要赵公做什么,而是赵公认为,陛下需要赵公做什么?”
赵京沉吟片刻,他正色说道“微臣即刻向陛下交降书,递顺表?”
花非烟看着赵京,缓缓摇了下头。
赵京明白,花非烟的摇头不是说自己做得不对,而是说自己做的还不够。
他低声问道“夫人,微臣还需……”花非烟说道“现在秦丰被困黎丘,我汉军将士,都在围困黎丘。”
说到这里,她停顿住,看向赵京,意味深长地说道“赵公是非烟招抚的,将来也必会是非烟向陛下举荐,非烟希望赵公能为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