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辛辛苦苦,经过多年征战,这才获得各国认可,成为华夏一员,结果赵国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了。
这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熊槐听到景鲤的话,又见景鲤气不打一处来,顿时嘴角抽了抽,连事不关己的景鲤都如此气愤,赵国的群臣,恐怕已经疯了!
陈轸点点头,对景鲤的话深以为然,景鲤话音刚落,立即应道:“令尹所言不错,当日朝议在赵国引起轩然大波,赵王与赵国的大臣,从早上一直说到黄昏,结果赵王没有说服群臣,群臣也没有劝下赵王,最后赵王与群臣不欢而散。”
昭鱼问道:“那么赵王是否打消念头,暂停推行变革?”
陈轸摇了摇头:“回司空,赵王并没有打消换装的想法。”
“次日,赵王再次召集群臣议事,并亲自穿上胡服,以示并无羞辱之意,结果,依旧没有结果。”
“第三天,赵王将整个邯郸的文武百官全都召集到赵宫外···”
说到这,陈轸停顿了下来,偷偷的瞄了一眼上面的楚王。
群臣听到紧要处,正屏住了呼吸,却见陈轸没有说下去,景鲤立即开口问道:“接下来怎么样了,赵国大臣是否劝住赵王?”
“这···”陈轸迟疑不语。
熊槐笑道:“无妨,陈卿继续讲!”
“诺!”陈轸接着道:“第三日,赵王并没有打算说服赵国群臣。”
“赵王召集群臣到了赵宫外后,直接拿出一把长弓,然后一箭射穿了宫城木楼上的木枕,扬言:若是谁敢反驳或者非议变法,被射穿的木枕就是他的下场。”
“嘶”群臣闻言色变,顿时倒吸一口冷气,接着全都偷偷的瞄向楚王。
还好,楚王没有赵王那么霸道···
熊槐将群臣的异样全都看着眼里,心中充满了不以为然。
大殿中压抑了片刻后,唐昧出言道:“敢问刺史令,不知此事的结果如何?不知赵国群臣是如何应对的?”
陈轸咽了咽口水道:“赵王当时杀气腾腾,宫中侍卫全都背弓带箭,群臣全被赵王震住。结果,赵国反对变法的群臣全都沉默了,然后闭口不言,一直与赵王相持到朝议结束,全都一言不发。”
熊槐可以想象当时群臣沉默以对的情景,即便郢都与邯郸隔着上千里,熊槐都能感受到当时那股令人窒息的气息。
闭口不言,这绝对比大声反对还要更加反对。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