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却可以再纳面首,他二人来往,并未越矩。”
“可是……”
“你处理一个龙鱼君,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只要她愿意,她身边就不会缺人。”聂衍轻嗤,“所以这桩婚事,当不得真,凑合着能过就行。”
话是这么说,但主子他显然是当真了啊,眼下嘴硬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想法子让殿下收心。
夜半很愁,聂衍却是不再看了,挥袖就走。
不轻不重的步伐声渐渐远去,坤仪安静地听着,没有回头。
“我瞧他也未必全是无情。”龙鱼君看着她,低声道,“殿下既也有意,何苦气他。”
“本宫就算有意又如何,你看他。”坤仪望着天上的流水,轻叹一口气,“他生气了,我知道怎么哄他,因为我在乎他,可每回我生气,他就这般置之不理,或者拿别的事来转走我的心思。”
“一个人好是没法过日子的,得两个人好才行。”
“我也没指望能与他天长地久,可既都在这局里,他都不对我好,我何苦每回都对他好。”
摆了摆手,坤仪也懒得再看天上的流水了:“一路辛苦,你也早些歇着吧,我同兰苕说了,你去与四皇子的随从同住,他们能护着你不被杜相府上的人追责。”
“多谢殿下。”
龙鱼君拱手,看着黑纱从自己眼前消失,眼里的光也逐渐黯淡下来。
小丫头好像不怎么喜欢漂亮的男人了,他今日这青玉簪、纱绢衫,珀色发带卷着春风和墨发,引了多少宫人朝他暗送秋波,她都未曾多看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