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难道还不清楚,所谓天谕只是奉天之谕。我们或许能比世人提前知道一些事情,但那是昊天让你我知道,提前阻止?那岂不是要逆天行事?更何况裁决司这件大事,对神殿而言或许不见得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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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守观是不可知之地。
没有多少人知道这座破落道观的存在。
就算知道知守观存在的人,也不知道这座处于昊天道门云端的道观,就在距离桃山不远的一座深山中,静静看着那片煌美庄严的道殿群。
道观后方那片湖畔的第一间草屋里。
湖风再次透窗而入,翻开了天书日字卷的封面,停留在某页纸上。
桌畔的中年道人看着书页上的那个名字,沉默不语。
中年道人看管天书多年。却从来没有见过日字卷上发生过这样的情形。
三个月前,那个名字消失。
昨日,那个名字再次出现,却没有出现在原来的地方。而是随着湖风的翻动,时而出现在前一页,时而出现在后一页,始终不肯停留,直到最后才老实地回到了最开始的那页纸上,但位置却变了。
那个名字从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下来到了书纸的上方,就如同一朵烟花,从原野间升起,瞬间快要触到天穹。
“从洞玄下境,马上便要看到知命境的门槛……夫子真是了不起。”
中年道人看着那个不安分的名字,微笑说道:“我看管天书多年以来,你境界提升的速度可以排进前五,但你境界的难以捉摸,却肯定是第一。”
不远处,隆庆皇子的名字如往常一般淡至不可见,然而说着庆字的最后一捺,却似乎比原先要浓了些,似乎被人添了一记墨笔。
中年道人没有注意到隆庆皇子名字的变化。
他的注意力全部在那个不安分的名字上。
然后他抬头望向天书这页纸的最高处,欣慰的点了点头。
那里有叶红鱼三字高悬其间,仿佛随时可能破纸而出,显得极孤傲地把这页纸上其余的所有名字都远远甩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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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桃山仿佛被神斧劈开的山崖间,有一座无数巨大的黑色岩石砌成的道殿,一个青色身影安静站在殿前石阶下,显得格外渺小。
从荒原归来之后,不知道是厌倦了那些像血一般的红色,还是想要遮住自己肩上那两道恐怖的伤口。叶红鱼再没有穿那些鲜红美丽的衣裙,而是如神殿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