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定,准备杀猪宰羊,犒劳梁山兵马,归顺李侠客。
却说扈太公有一儿扈成之外,还有一女,名为扈三娘,长得是艳若桃李,灿似明珠,手中两口日月宝刀,杀气森森不让须眉,红棉套索,惯于马上拿人,因此十分的心高气傲,不肯低头。
见扈太公要投诚梁山,恼怒道:“打了这么时日,临过年了,却要投敌,脸面何存?便是真要加入梁山,也得露出点本领来,抓几个人打一通,也能出出气!”
当下披甲提刀,跨马出庄,一路向梁山奔来。
行到水泊旁边时,便见附近一个凉亭之上,一名极高大的红袍男子站在亭中负手赏雪背对众人。旁边一名白衣男子守候一红泥火炉,炉火烧的正旺,一只铁壶蹲在火炉上,白衣男子不住从旁边抓积雪扔进铁壶里,竟是在烧雪煮水。
扈三娘看的稀奇,悄悄走了过去,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大冷天的好有闲情雅致!”
煮雪的白衣男子抬头看了扈三娘一眼,笑道:“原来是扈家小娘子,怎的今日一个人出了庄子?你且稍待,我在为老师煮茶水,等我煮好了,咱们再说话。”
扈三娘看清了白衣男子面貌后,却是认得,正是这段时日经常领兵攻打山庄的白衣将军居不易,当下一股怒气迸发出来,抽出双刀,飞身而起,向居不易狠狠斩来。
恰在此时,亭子里的红袍男子转过身来,好奇的看了空中的扈三娘一眼,抬手虚虚一招,扈三娘手中双刀拿捏不住,倏然飞出,落在了男子手中。
就在扈三娘心惊之时,便觉得浑身一紧,整个人被一股无形巨力定在半空,竟不落地。
片刻之后,方才缓缓落在地上,站在了红泥火炉旁边,痴痴呆呆,便如在梦中。
对面的红袍大汉缓缓走了过来,在石桌旁边缓缓坐下,看着居不易将雪水用白布轻轻滤了一遍,然后才开始用另一个铁壶煮开,放了一撮茶叶后,茶香渐渐的弥散开来,白色的雾气从壶嘴咕嘟嘟冒出,一阵寒风吹来,烟雾散开,竟然别有一番意境。
扈三娘心惊之下,竟不敢稍动,眼见对面这个红袍男子剑眉虎目,眉心一道血痕,相貌十分威严,顿时知晓了此人的身份,心中惊惧:“天呐,怎么遇到了这个人!刚才他拿我双刀,用的是武功还是妖法?”
却见李侠客坐在桌边,让居不易将茶碗摆开,随后看了扈三娘一眼,笑道:“夜半读书,红袖添香,那是人间雅事,今天不读书,只在雪地凉亭喝茶,有红妆提水,却也有几分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