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眼前的韩侂胄而言可是不一样,他想要的远远不是史弥远那般低级趣味的金山银山,他想要的是真正的一世大丈夫行径。
“成都府路我韩侂胄没问题,但……自杞、罗殿,你怎么能够让他们同意合谋大理?”韩侂胄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只要不怕丢官罢职,就什么问题也没有。”叶青颇有深意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而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后,露出一丝疑惑的表情道:“其实我一直有一事儿不明,信王被罢免到夔州路,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此话什么意思?”韩侂胄动容,脱口而出道:“你是说,这是圣上有意为之?”
“不知道,猜不透。但看起来像是圣上有意为之,但也不像是早有预谋。可说是巧合吧,但也未免太巧合了吧?”叶青此时,是真的不知道信王赵璩被罢免到夔州路,是不是还有着其他预谋。
“若是信王前去说项,那么不论是自杞、罗殿必然是深信不疑,到时候必然是会想要图谋大理分得一杯羹,但他们哪能想到,当他们想要从大理身上叼走一块肥肉时,怂恿他们的大宋,会把他们的老窝给端了!叶大人阴险,韩某佩服!只是你如何能够说服信王前去说项?”韩侂胄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皱,心里头渐渐也有些明白,叶青能够在金、夏两国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来,并非是全部是形势所逼,而是这家伙原本就很疯狂胆大。
“有了能够让信王心动的筹码就足够了。”叶青听闻着外面传来嘈杂的脚步声,而后笑了下道:“有人耐不住寂寞,深怕咱俩孤立他,看来是迫不及待的跑过来一探究竟来了。”
叶青话音刚落,门便被推开,史弥远脸色不善的便走了进来,看着两人道:“两位大人倒是好兴致啊,本官在大理皇宫内忙于使臣之差事儿,两位大人竟然在这里多清闲、喝花酒……。”
“我们若是在,你还怎么痛快的捞钱?”韩侂胄毫不客气的讽刺道。
“韩大人,不知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史弥远不由自主的啧了一生反问道。
而就在他们还在青楼内喝花酒的时候,夔州路的忠州信王赵璩的新府邸内,赵璩正手里拿着一封密信,看完之后的赵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就着烛光把手里的密信化为灰烬。
随同赵璩一同被罢免到忠州的张达道,看着赵璩凝重的神色,再想想刚才信王看后便立即焚毁密信的举动,此时的他,也不知道该不该张嘴问话。
“自杞、罗殿距离忠州有多远?”赵璩张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