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高寿昌的话语直击他内心深处,但也不得不承认,当一个君王心中没有了江山社稷、百姓疾苦,而是一味的求佛问道的话,这样的君王或许也不该在其位才对。
但高寿昌真的就是这么单纯的忧国忧民吗?
显然不是,从高寿昌的语气中,可以感觉到,他当然是没有这样的野心,但他的兄长高寿贞呢?
高寿昌离去不久后,史弥远跟韩侂胄便走了过来,看着两人的脸色,显然都被用同样的办法对付过了,就是不知道,这两个在史书上,都被打上了佞臣标签的人臣,此时此刻心里会作何感想。
“看两位大人的脸色,想必也是听了一曲高家慷慨激昂的悲歌了?”叶青并没有隐藏桌面上的五万两银票,大大方方的坐在那里说道。
史弥远第一眼就是看到了那桌面上的银票,而后才是看向了叶青,而韩侂胄则正是相反,先看向叶青,而后才看向了银票。
“君臣有别,君乃君、臣便是臣,韩某来看,这不过是高家的篡位之词罢了,不足为信。”韩侂胄说道。
史弥远则是先点了点头,看着叶青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的目光,而后又摇了摇头,道:“君王心中没有了江山社稷与百姓疾苦,实非为君之道,但高家掌相位多年,可曾尽到了一个臣子的责任?难说难说啊。”
“那么两位大人的意思呢?这银票就这么收下了?”叶青拿起桌面上的银票扬了扬问道。
韩侂胄的眼光此时显得怪怪的,看着叶青扬起在手中的银票,突然问道:“你那是几张?”
“五张啊,怎么了?难道你的多啊?”叶青拿着银票的手定在了空中,莫名其妙的问道。
“我的少,三张。”韩侂胄脸一黑,沉声说道。
“这么说来,是人家有意……?”叶青强忍着笑意问道。
“不是,是高寿贞还没有说完,我就把他赶了出去。见不得这种趾高气扬、骄横无礼之人。”韩侂胄闷哼一声道。
史弥远却是从怀里掏出了足足有七张银票,而后看了看叶青以及韩侂胄手里的银票,便要让两人把银票交给他,等回到临安后,一并交给圣上裁决。
叶青看着史弥远伸手的要银票的样子,笑了笑,而后毫不给面子的把银票放进了怀里,道:“回去之后我自会交由圣上裁决,至于你,没办法,我可不信任你。”
韩侂胄同样是把银票放进了怀里,连理都没有理史弥远。
而史弥远像是早就知道了结果一样,哼了一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