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旺达也仅仅见过几次面而已。
但每一次,青年看过来的目光,都冰冷得如同漂浮着坚冰的海洋,令旺达下意识的颤抖,甚至从小腿到腿根的筋肉都开始轻微的抽搐起来,
皮特罗第一次注意到姐姐的异常的时候,愤怒的冲向青年,想要借助于自己快速移动的能力把青年狠狠揍翻在地,再质问青年到底对旺达做了什么。
但却反而被青年徒手掐住脖子,毫不费力的举向高处,任他在自己的手掌里挣扎扑腾,想尽办法哪怕发动能力也无法挣脱。
‘既然领着保卫的差事,那就做好你的工作,不要再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太阿的眼眸很冷,对着皮特罗说这话时,眸光却瞥向旺达:‘你憎恨甚至弃之如敝履的东西,是我用全部的生命和时间等待的奇迹。你既然已经触犯了我的怒火,就最好不要再在我面前做任何不恰当的举动。’
‘否则——想试试我手中的剑锋利到何种程度吗?就从你弟弟开始。’
这一眼,把本来想发动幻境能力救下弟弟的旺达震慑在当场。
——那不是她曾在普通人那里见到的对变种人恐惧或仇视的目光,也不是军方或者九头蛇那些想要抓变种人去做实验的恶意的目光。
那双眼眸里只有冰冷的平静,却仿佛是从战场上经历过百万人厮杀的血腥与杀戮。
那是一柄以百万人的血液之河开刃的刀,从不畏惧死亡和战争。
他在警告旺达:不要将他的无视,当做他的无能,否则——
杀无赦。
见旺达安静下来,太阿漠然将手掌中掐着的皮特罗扔在地面上,转身离开。
但那仍残留在空气中的冰冷气场,却让旺达直到片刻后才终于重新找回自己身体的控制权,疯了一样冲向趴在地上剧烈咳嗽着的弟弟,查看他的伤势。
眼眸中隐隐有泪光,但她瞪着已经走远的青年的背影,却倔强的咬住牙不让眼泪落下。
不过从那时开始,这对姐弟俩再看到太阿,几乎是在绕着走。
嬴政注意到了身后那对姐弟的动作,浅金色的眼眸泛起笑意。
他向太阿的方向凑过头去,压低声音道:“看来在我没有看到的时候,你还是做了一些没有经过我同意的事?”
太阿急忙俯下身,斜飞入鬓的长眉委屈而焦急的耷拉着:“陛下,我没有……”
“嘘。”嬴政抬手止住了太阿的辩解:“我没有在指责你,相反,你做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