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k!”
“老......”
“f**k!”
“f**k!”
“f**k!”
圣佩德罗苏拉大教堂地底,青与红混合的粗壮植物根系从四面向外延伸,向更深处延伸,交织形成宏伟的网络。
无论树在地上的枝干有多壮观,其在地下的根系还要更胜于此。
成百上千的白色巨茧被束缚在纵横的根系网络中,沉浸于梦的轮回,由生至死。一切生命的信息都蕴藏在巨树的年轮中,祂仿如世界的根基和起源。
有人沉眠,有人消逝,有人获得新生。
巨树腐朽的半边躯体,正在一点一点焕发生命,兼具动植物和金属质感的叶芽刺破腐朽风干的树皮。但是那速度太过缓慢,如同在用砂砾填充海洋。
“你们在树中看到了什么?”
“另一种人生,无可挽回的悲剧。”
教堂中,牧师回答着同伴的问题。
“漫长得像过去了数百年,由生到死,反复体验生命的悲剧。过去,现在,未来,好像都蕴藏在祂的躯体中。”
薇若妮卡的眼神露出一丝茫然。
“在那段生命中,我没有遇到神,直到死都没觉醒血统。父母病重,我为之背上了沉重的债务,之后丢了工作,但也没救回他们。
被催收的黑帮分子找上门殴打,到处搬迁,最后独自死在逼仄晦暗的小屋中。
就这样,一遍又一遍,无法挽回或改变任何东西。”
牧师的语气很平静,一如无法改变的宿命。
“我的感觉不一样。我觉得那更像另一个真实的世界。”
恢复青年样貌的奥博托摇摇头。
“我一直帮助大佬们做清理工作,屡次运气好保住了性命。终于有一天,老板让我来领退休金,我就去找他,然后彻底退休了。
很真实也很合理,真实到我觉得那就是真实发生过的事。不过不管事实如何,都没什么差别,现在的我们已经成功进化了。”
“等阮回来,我和他一起进入树中。”
涅瓦点点头,接话道。等他们全员成功进化,必定能在重构的世界中获得更好的人生。
“不,我有点担心阮。我觉得他还没弄清楚现在的情况。”
牧师摇摇头。阮听天是个坚韧而自律的人,是他们最初的成员和领袖,但如今却可能成为他们中的不稳定因素。
“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