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的猜想,以及疑似贤者之石提炼仪式的记录。
莱昂的大脑突然有些空荡荡的,口中干涩,说不出话。
这些东西的象征意义,更大于实际意义。它们代表人类炼金术的巅峰。
“为什么是我?”
“你是个白痴啊。”
特兰西撑着下巴,微笑。
“莱昂,你喜爱的是炼金本身,就像小孩子喜欢玩具。你爱知识胜过爱权力。”
“您错了,我对酒和烧烤的爱才是深不可测。”
特兰西瓦尼亚女士摇摇头,没说什么。
她已经活了太久,所以随心所欲。当生活的经验积累得过多,就成了一个人的负担。
与其将弗拉梅尔之名看得比山更重,不如遵循她的直觉。
“是走是留,你自己决定。”
留?留在芝加哥开炼金工坊,肯定要和汉高那小矮子打交道。同类相斥,莱昂可讨厌那个那家伙了。
至于选择昂热......不会真有人觉得那暴力狂能当好老师吧?
一个满脑子复仇欲的狂人,一个喜爱吃喝和色情杂志的牛仔,不会真有人觉得这种学院能开得下去吧,不会吧?
那就是走了。回西部去,回到他的灵魂故乡。狂饮烈酒,用会爆炸的炼金子弹剿灭匪徒。
什么秘党,卡塞尔,屠龙,和自由的莱昂纳多没有一毛钱关系。
“老师,离开芝加哥后,你打算去哪里,做些什么?”
这是莱昂第一次称她为老师,还挺自然的。至今无人知晓她的真名。
特兰西没有回答,一如往常在思索着。
萨克斯一曲又一曲,莱昂慢慢喝着酒。直到苦月亮酒吧中,只剩下角落里的最后一盏灯。
“老师?”
萨克斯的声音止息。
他终于明白。thisistheend.
这是特兰西瓦尼亚女士,最后的晚餐。
失去弗拉梅尔之名的长裙女士撑着下巴,靠在吧台的角落里,如同白瓷的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
你不用知晓我的姓名,联结我们的,只有知识。
莱昂纳多不敢触碰她,害怕她会随风消散,像个止息的音符。
牛仔窝了窝价值连城的稿纸,将之像厕纸一样塞进了口袋。从今天起,他就是弗拉梅尔了。
他没什么眼泪好流的,喝酒就好,一直喝到天亮。
戒律笼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