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展。那些年岁大的老丈们,根本提不出什么好的意见,多是言叙洪灾之害。
疏渠固堤!
这个时代,面对大河、渭水,也只能如此!
固堤就不说了,现在全关中都在加紧搞这事。疏渠,没一点办法。
先前几年时间,到处都是战乱,长安税赋重地,早就被洛阳抽调一空。也就这一年多的时间内,才攒下点本钱。
而且,光是恢复耕种,以及开荒,修缮函谷关,建造潼关,都有些丁壮不足,更不用说疏通沟渠了。
关中那些有名有姓的支流,压根就没管过,因为谁也没想到洪灾会突然出现啊。
地里为了耕种而疏通的小沟渠,面对渭水、大河可能同时决堤的情况,聊胜于无吧!
“轰隆!”
一声惊雷骤响!
紧随而至的便是连绵不绝的雷声,其间伴随着一闪而逝的电光。
闷声噪噪,光芒忽逝。
高诚抬头看了眼挡住视线的帐帘,绷着嘴唇,忍住直欲而出的叹声。
老天爷还真不给自己面子啊,咱好歹也是穿史大军的一位啊,至于这么往死里整吗?
轰轰隆隆的雷声,在耳边不断嚎叫,搅的高诚心里烦躁不已。看着手中的帛书,再无一丝兴趣,随手一丢,转头睡觉。
他娘的!
小爷就不信了。
一场决堤,还真能灭了自己不成!
有本事,就别来这些虚的,明天就让长安、陕县,还有那啥华阴决堤。小爷倒要看看,老天爷你还能更牛掰不!
既然毫无头绪,那就只能迎难而上了。
甩去烦恼,一觉睡到天色大亮。
一出营帐,外面瓢泼大雨,一如昨日。
高诚打起精神,整顿了一下身上甲胄,来到大纛之下。
大纛这里已经搭起了一座,嗯~算是亭阁吧。
反正,完全是按照阁楼的样子,用下面民夫营寨内储备的粗木,搭了起来。
陪着民夫淋雨?
毫无意义。
昨天淋了那么一时半会,做个样子也就过去了。
身为征西将军,总辖关中、凉州两地数百万百姓,不可能说形同庶民。
而且,现在关键时刻,自己要是病了,那就全都乱套了。
“情势如何?”
长安令杜楷老早便在亭阁了,高诚坐下之后,询问了一下。
“